劉貞亮的腦海裡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當時,這個年輕的閹人就是主動要求留下的。
白髮蒼蒼的閹人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仇士良才多大年紀,哪會有如此深的城府?不過,他與那幫整天在自己耳畔鴰噪的閹人的確不同。
那幫胸無點墨,眼高於頂的傢伙只會沒完沒了地抱怨,再不然就謾罵王叔文。他們告訴劉貞亮,王叔文和他的夥伴們跟瘋子似的,互相吹捧,你說我是伊尹重生,我誇你是周公再世,有人自比成就齊國霸業的管仲,就有人聲稱王叔文是當今的諸葛亮……肉麻到死;有人煞有介事地說,王叔文的府邸晝夜門庭若市,上門行賄求官的人多得幾天都見不完;到夜裡,排隊的客人只好留宿坊中的餅肆、酒壚,每人要給店家一千錢;還有人說王伾收了多少多少金錢絲帛,都藏進了一口大箱子,他們夫婦夜裡就躺在箱子上睡覺,好象他親眼看見似的。
對種種說法,劉貞亮只好一笑了之。這真真假假的話語中,只有一點是真的:王叔文的專斷獨行,讓很多人很失落。
眼前這位仇士良倒是有點見識,不忙著散佈荒誕不經的流言,只輕輕地提了一下東宮。顯然,仇士良知道,東宮的主人能否早日選定,關係到自己後半生的浮沉。突然,劉貞亮的心一顫,就象一位大國手,突然有了靈感,知道如何應對翰林學士院那位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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