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瞿海映的大膽動作讓書正丟了魂兒,像個小學生被老師查作業一樣緊張,全身緊繃,雙眼緊盯著下方,關注著瞿海映的一舉一動,生怕有個風吹草動自己來不及反應。
初時除了緊張什麼感受都沒有,隨著瞿海映動作的深入,書正全身上下除了那處都像是失去了感知的功能,聽不見、看不見,只有那處給出無比美妙的感受。本來因為緊張而緊緊抿住的嘴唇也鬆開了,舒服得不由自主哼出了聲兒……
書正的雙手自然垂放在身側,隨著時間推移,終於因為舒服得不能自已抬了起來,放在瞿海映的頭上,隨著動作起來。
“嗯……瞿海映!”書正的聲音壓得很低,著急上火喊出這三個字之後雙手沒命地推開瞿海映,瞿海映不防身子一歪,只來得及抬手擋住,結果還是弄髒了臉。
書正喘著粗氣看著瞿海映,用手背擦他的臉,鼻尖和臉頰上沾上的少許就被紅透了臉的書正給清理了。
瞿海映看看手上的,嫌棄的拉過書正的睡衣袖子,全數擦在上面,壞心眼兒道:“能讓我睡這兒了吧?”
☆、第十四回
睡覺不關機是被逼出來的習慣,瞿海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倒是沒所謂,響鈴就響鈴。跟書正在一起之後,瞿海映習慣性的改成震動。一來他發現書正睡覺不太容易,二來睡得淺,一點風吹草動就立馬睜眼,三來震動來勢洶洶第一時間就能讓自己醒了,把鬧醒書正的機率降到最低。但凡一震動,瞿海映頭一次之後就能醒。
瞿海映一把摁住手機,睜開一半眼睛看,卻是該死的騷擾電話。罵著娘放下手機,一回頭瞥見書正鼓著眼睛看著自己,一點兒睡意沒有的樣子。
瞿海映猛地就被嚇醒了,“噢……哎書正老師我吵醒你了?”
書正本來半撐著身子,搖搖頭。
瞿海映揉揉自家的臉,稍微精神點兒地看著書正,“睡不著啊?”伸手摸摸書正的臉。
書正沒有躲開。
書正沒有躲開,瞿海映就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然後也半撐起身子來,和他對望著,“還在琢磨什麼?”
書正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鼓著眼睛看著瞿海映,看呀看,就把瞿海映看笑了。
“你是不是在想之前的事兒?”說著瞿海映伸手把被子撩起來,蓋住書正的肩頭,想必書正是沒有話的,瞿海映自己接話往下說:“說了恩愛甜蜜要什麼給什麼,要是說話不算數我瞿海映做什麼男人?再說了,服務是相互的,你是不好意思還是不習慣,那我以後不是慘了,虧本的事情我不敢啊……哎呀睡吧,好吃好睡才能長點肉,我求你了行不行?”
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做和被做的分別如此明顯,到頭來卻是瞿海映服務在先。
書正腦子裡紛紛擾擾的就是這個事情,瞿海映說得沒錯,越想越清醒,完全比不上眼睛。書正想了想瞿海映說的話,覺得這個道理的確很明白,好像也說得通,只是沒有想到瞿海映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書正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聽慣張有財說他那些只管享受的“男朋友”,瞿海映真君子自己反而大驚小怪了。
瞿海映是真君子,起碼他會尊重對方,即使對方只是他的包養物件。
書正拉起被子,蓋上瞿海映的肩頭,動作是僵硬的,心卻是真的。
瞿海映看著書正臉上有笑,被窩裡抬腳把書正的腿腳勾住,再伸手,整個人都被緊摟在懷裡,輕聲道:“睡不著的話,我給你數羊……”
書正輕笑著搖頭。
瞿海映哪兒管他,在他耳邊說:“一隻肥羊,兩隻瘦羊,三隻賴皮羊……”
書正覺得自己恐怕更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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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看著正幫自己換鞋墊的書正,覺得這世界上真是沒有比他更好騙到手的物件了。
那件事情過了之後,書正給瞿海映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打個比方,之前對待瞿海映就像外人一樣的書正,現在給瞿海映的感覺是把他當熟人了。
再沒有鬧著要瞿海映送到公交站去公交車,也沒有隻願意到龍字巷和瞿海映碰面,最難能可貴的是還主動給瞿海映打了一次電話。接通之後一直沒說話,瞿海映以為是他不小心摁住了不知道,率先餵了之後,書正才說晚上要排到九點半。車伕瞿海映認命的同時不忘和書正老師說說打電話的技巧,講您以後給別人打電話要先說一個喂好吧?
瞿海映喝下最後一口豆漿,抬頭看過去,書正把鞋子給他拎到玄關放著,頗有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東西都拿好了,一副準備好出門的樣子。
瞿海映趕緊起身去穿鞋子,套上之後,書正把包又送過來,瞿海映拿過包就忍不住嘴巴討人厭,“書正老師,這麼無微不至可要嚇著我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直接說。”
書正看看牆上的鐘,又看看瞿海映,開金口道:“八點一刻了。”
瞿海映跳起來,送了書正再去上班恐怕要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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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直小堵,瞿海映把書正送到劇團已經九點過了,他自己已經遲到無疑。書正下車之後,瞿海映一邊倒車一邊提醒他清點東西,“包,保溫杯,手機,鑰匙……都拿上沒?”
書正也是老實,瞿海映說一樣就檢查一樣,等到瞿海映圍著他把車倒好要出去,認真地彎著腰跟瞿海映點頭表示都在。
瞿海映給他揮揮手,一腳油門就出了劇團大門,書正抬了一半的手收回來,對著車子背影輕聲說:“開……慢點。”
瞿海映是聽不見了,書正覺得有些尷尬,心裡想瞿海映急性子,以後跟他說話要果斷,稍微慢一下人就走了。
唉,跟人搭上一句話怎麼這麼難?
一邊整理被自己翻亂的包,一邊往排練室去,剛走進兩棟樓之間的過道,香茹笑著伸手攔住了書正的去路,“那輛車都送你三天了,是誰呀?”
書正偏頭看看大門,在這兒站著的話的確是一覽無遺。之前不讓瞿海映送進來,就是害怕回答這樣的問題,現在不好意思拒絕他,反過來只能面對這樣的問題了。
書正還在想怎樣回答的時候,香茹等不及開始盤問了,“是不是上次和你吃飯那個人?你什麼時候交的這個朋友?知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待會兒又騙你一回跟張達西一樣。”
書正搖搖頭,輕聲說:“不會騙我……”再說了,自己有什麼好騙的,錢是沒有的,就這個身子了,瞿海映到目前還沒有出現歹意呢……他要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