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過別理他們。姑娘都大氣的不介意,自己一個男人又何必?再說了,清者自清。
吃了飯又茶樓喝茶打牌,今天一過清閒日子就沒有了。書正走的時候約莫四點半,他一起身,香茹也要跟著走,說是一起公交車有伴兒,可她一走,何姐他們的牌搭子就散了。
書正想著自己跟瞿海映說好的,就說自己有事兒不能跟香茹同行。
香茹一下子就沒勁兒了,只得坐下來跟她們繼續打牌,何姐他們能繼續打牌自然高興,打包票說送香茹回去,還問書正是不是趕著去見女朋友。書正笑笑含混過去就走了。
出了海天閣大酒樓,招手打車去龍字巷,卻沒想到,一下車就看見瞿海映老早等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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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認得車呀?”瞿海映斜靠在車身上,笑眯眯望著自覺拉開車門鑽進去坐好的書正。
瞿海映這種家常便飯似的小挖苦,書正一般不搭理他,正拉安全帶的時候,瞿海映的手摸上了書正的臉。
書正不自在,微微撇頭躲開。
瞿海映就捏住了書正的下巴,硬掰過來。
兩個人僵持了一回,瞿海映湊上來在書正嘴角親了一口,鬆了手,看看車子前後,啟動之後說:“晚上我有事兒,不陪你吃飯,你自己多吃點。”
書正看了瞿海映一眼,沒說話。
瞿海映車子開出來,笑著說:“不陪你不高興啦?沒事兒,一定早點兒回來……”車子右轉進入主車道之後,臉上帶著壞笑的瞿海映接著說:“陪你……睡覺。”
睡覺兩個字被他說的比之前任何一個字都輕飄飄,輕飄飄到染上了一層耳語情話的色彩,讓沒用的書正燙了臉。
瞿海映恐怕是趕時間,車子在路上就像一隻蝴蝶在花叢裡飛躥,也沒心思說話招惹書正。眼看就進入拉菲莊園的路了,書正冷不丁的說了話,“你做什麼的?”
瞿海映的嘴角慢慢翹起來,眼神裡的笑意更是濃得化不開。
所以說書正老師是個笨蛋了,之前都差點兒擦槍走火了,這才想起打聽他瞿海映的底細,不覺得有點兒遲麼?
書正問了話,半天都沒有等到瞿海映回話,也是會著急的,轉頭看向瞿海映,看到他一臉促狹的笑。
“打聽我是怕我把你賣了啊?”瞿海映看到書正有些許小著急,心裡很受用,今天那個誰不讓自己到劇團接送的事兒可以了結了,“放心,我捨不得賣你。
書正就知道瞿海映要來上幾句諷刺自己。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那個張有財都沒跟你交個底兒?”瞿海映心想張有財也太不敬業了,當媒人當得這樣的不專業,都不互相介紹一下背景資料。
書正搖搖頭,張有財拉自己來的時候十萬火急,哪容得下這些細節。自己也笨,光想著走了不歸路了,也沒問……所以瞿海映說得對,自己能活這麼大挺不容易。
“我……”書正張口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瞿海映轉彎停下,刷卡進大門,等了半天書正沒有後半句,著急了,“書正老師,把話說完。”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書正看見莊園裡道路兩旁落葉鋪了一地,很漂亮。
瞿海映一聽就笑出了聲,“你本分到這個程度,能給我添什麼麻煩?你說,我聽聽有多大個麻煩?”
書正沒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還被問了話,眉頭皺起來。
瞿海映把車子停在路邊,指著家那方說:“你自己走回去。”
書正不動,瞿海映想了想,湊上去笑他,“捨不得我?那我親你一個再走。”說完要上嘴,書正身子一歪,躲的老遠,皺著眉頭說:“你還沒說。”
“我就一個朝九晚五上班兒的,問那麼多幹嘛?你遇到什麼事兒了?說給我聽。”瞿海映見書正繃著安全帶難受,給他解開。
“你不是上班的。”書正看著瞿海映說,他沒感覺到瞿海映要跟自己說真話,推開車門要下車。
“又生氣了是不是?”瞿海映一看著陣仗馬上明白了,笑著問書正。
書正一腳跨在地上了,轉回頭來搖頭。
瞿海映繞了一大圈犯夠了賤,拉住書正的手說:“公務員行了吧?”
書正點點頭,覺得這是真話了。
陳煜繞著圈子來自己面前示好,原因是瞿海映,瞿海映為什麼值得陳煜這麼做,書正想過了,要麼瞿海映的生意比陳煜家富婆的大,要麼瞿海映是政府裡的人。
現在瞿海映說自己是公務員,張有財說過他是一棵大樹,書正就清楚了,瞿海映恐怕真是個有權的官兒。
得到答案了,書正要下車,這回卻是瞿海映拉住他不放,回頭看著瞿海映,意思是幹嘛不放手?
瞿海映哭笑不得,“你遇到什麼事兒了?”
書正搖搖頭。
“當我三歲隨便哄啊?你平時多說兩句話都要死人的,今天平白無故找我問話,還敢說沒事兒?”瞿海映使勁兒把人拉回來,書正不防他力氣大,上半截身子都要被他拽到懷裡去了。
書正推開瞿海映的手,爬起來坐好,還是搖頭。
瞿海映電話響,看書正那樣子是沒打算跟自己說實話,時間又快來不及了,就此打住,晚上回來再審他。
“晚上多吃點兒,我跟麗薩交代過了,你不用擔心晚飯。”瞿海映話沒說完,書正都下車朝家裡走了,聽見他囉嗦,抬起手來揮揮,也不看瞿海映兩眼。
瞿海映看書正慢悠悠走路的樣子和那怕踩死螞蟻的速度,稍微嘆口氣走人。
哎,就這模樣,怎麼就能是當年那個爬樹逾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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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廚房裡有人,聽見他回來出來跟他禮貌的打招呼,麗薩也在,問了幾個需要主人家拿主意的問題之後消失了。
書正覺得發呆坐著不自在,打掃衛生整理東西好像都不用,家裡一層不染且井井有條,每一天都是這樣。到陽光房裡看看花,勝雪的花開始枯萎,書正著了慌,就是捨不得花才留到現在的,但是不管的話又害怕倒草,忍痛把花朵掐掉,期望來年還有這般品質。欣慰的是自己的那些並沒有品名的普通寒蘭也快要開花了,讓書正稍微不那麼難受。
一一侍弄完蘭花之後,書正回來發下家裡沒有了人,飯菜已經做好。洗手吃飯,飯菜好吃卻沒有胃口,書正忽然有點想念吃飯時在自己身邊挑三揀四的瞿海映,沒有了他念叨,吃飯好像都沒有動力,一邊吃飯還要一邊頭痛吃完飯之後可以幹什麼?
書正覺得自己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