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9-3 21:39:00
我在青皮家住了兩天,給他打打下手。我跟他說,做完瞎老頭的棺材,我就該回家了。
青皮雖然沒有像我這般離家在外,可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對我想家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問我:“你還會回來嗎?”
我說不知道。也的確不知道,就像我離開家的那天,張學雲站在姥姥家門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說,該走了。
直至今天,我依然清晰的記得姥姥臉上掛著的淚,和那張沒吃完的大瓤餅。
青皮把最後一塊板子鑲好,邊角都刨光淨了,這才放下手裡的傢伙什,搬了把馬紮,坐在棚子下,眼睛呆呆的盯在棺材上。
“你想什麼呢?”我問他。
“想我爹。”青皮的聲音很淡,淡的像木板上的灰塵,他說,“我爹連塊棺材板都沒有。”
我安慰他:“學雲叔給他立了陣,消了災孽,比棺材窠好多了。”
青皮卻搖搖頭,說:“你不懂。”
我說:“你不會不相信學雲叔的手藝吧?他可連水婆都不怕,我跟他去麻兒溝給你爹歸葬,可都見了他受傷呢。”
青皮伸手摩挲著棺材,像撫摸著一件寶貝。他把上衣脫下來,露出後背上一片坑坑窪窪的傷疤。
“青皮,水婆長什麼樣啊?”我突然問他。
青皮道:“我又沒看見,她活著的時候,我還剛會撒尿呢。你去問張學雲,要麼就問瞎老頭,他倆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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