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8-28 08:11:08
三
龔自珍無有仕進之心嗎?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來考察當時社會的基本面。
龔自珍確實夠大膽,他竟然定義彼時世界是——衰世,這足以讓大多數人膽顫心驚。
治世是要靠能人的,而當時的情形是:左無才相,右無才史,閫無才將,庠序無才士,隴無才民,廛無才工,衢無才商。
即使有意外的才良之士出現,“百不才”卻又以這樣的態度待之:督之縛之,以至於戮之。
氛氣是十足令人壓抑的。
而用人上的論資排輩,又呈現出如此不堪的暮氣橫秋:凡滿州、漢人之仕宦者,大抵由其始宦之日,凡三十五年而至一品,極速亦三十年,賢智者終不得越,而愚不肖者亦得以馴而到。此今日用人論資格之大略也。
因此,後人遂極為推崇龔自珍的《尊隱》一文,因為是文相當的神奇,神奇就神奇在它“隱隱約約地預言了清王朝被推翻的可能性”:
“夜之漫漫,鶡旦(即寒號鳥)不鳴,則山中之民,有大音聲起,天地為之鐘鼓,神人為之波濤矣。”
於是,龔自珍放不下心中的憂惕,不得不振臂高呼:與其贈來者以勁改革,孰若自改革。然而事實是,近百年之後的武昌,這一切都成為了現實。
龔自珍視野之闊大,還在於他敏感地覺察到了帝國主義虎視在側的可懼,所謂“睜眼看世界”之先行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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