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象確實是暢快淋漓的。然而也正是這首毫無節制的《登科後》,遂成為後人揣測孟郊之胸臆的標的。
舊年有關於“詩讖”的說法。所謂“詩讖”是說,作者於筆底詩文,無意中預示了後來將要發生的事,這就如《周易》的“視履考祥”一樣:透過其人目下的視瞻行止,大可推知其未來的前程。
很明顯,孟郊是一個完全情緒化的人,他沒有那樣的手段與理智來駕馭情感世界,相反卻為情緒所完全奴役。失意時,得意處,荷上露珠一樣無遮無攔,又恰似出閘奔流一般一洩千里,進退失據,著實失之沉穩。
透過比讀《再下第》與《登科後》這二首詩,相信上述結論並非臆斷。因此,《唐才子傳》才如是結論:
“當時議者,亦見其氣度窘促,卒漂淪薄宦,詩讖信有之矣。”
日期:2012-06-07 08:15:57
八
孟郊後來只做過一任溧陽縣尉,時貞元十七年(801)春,至貞元二十年離職溧陽,前後凡四年。
許多年之後,童年時曾在溧陽生活過的晚唐詩人陸龜蒙,猶記得當年白頭書佐對他談起的孟郊掌故,從中亦可見得,就是這樣的“薄宦”,孟郊亦未得安生。
溧陽在江蘇省蘇南,唐屬宣州管轄。此地多人文,縣南五里有投金瀨,瀨南八里有故平陵城。
《吳越春秋》雲:“伍子胥奔吳至溧陽,女子擊漂瀨水之上。子胥過而乞一餐,女子發簞飯壺漿而食之。子胥餐而去,謂女子曰:掩子壺漿,勿令其露。女子曰:行矣。子胥行五步,還顧,女子已自投瀨江而死。子胥伐楚師還,過溧陽瀨上,欲報百金,不知其家,乃投金瀨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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