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屈原的學識,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容身與用武之處,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自令若是?
這著實是個大問題,而且十足沉重,足以讓每一個留跡汩羅江的人生感到焦慮。在無法貶低的忠誠與實現己身最大值之間,到底如何傾向才更合乎真理?依司馬遷此時的語氣,似乎更看重後者,因為他質疑了葬身魚腹的那位愛國者的選擇。
可是接下來的長沙之行,他又遇到了一位同樣才高八斗卻又命比紙薄的歷史人物——西漢賈宜。這位才子的《服鳥賦》,又來攪亂他的心思:“德人無累,知命不憂。細故蒂芥,何足以疑!”上德之人無所牽累,知道天命而不生憂愁。死生禍福,原屬小事,又何足掛懷呢!
站在屈原的立場上看,忠於一家一姓,不以己身性命為念,屈大夫無疑是上德之人。問題是,這樣一來,不就意味著是在指責這樣一群卓越的人物:周遊天下,並且奮智列國,發誓為建立未來新世界而生命不息奮鬥不止,比如商鞅。
司馬遷茫然了,他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最佳答案是什麼,於是“爽然自失”。
日期:2012-04-22 11:36:51
三
從羅縣轉入湘水,溯湘水而上,抵達長沙國之臨湘(長沙)。在憑弔完賈宜的故居之後,調頭東向,陸路到達廬山。
在廬山之巔,司馬遷鳥瞰傳說中大禹疏導九江之遺蹟,充滿情趣的蠡彭湖亦盡奔眼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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