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善辯……”
沉魚笑的得意,看著張硯硯那張終於沉不住氣而變得蒼白的臉,更是笑顏如花。
站了起來,她拍拍手,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是再像,也只是像我們家的人,你呀,永遠都成不了我家的人……”
沉魚嘻嘻一笑,她不得不說,當時回家的時候看到自己哥哥,還有父親都對張硯硯關愛有加的樣子,心裡有幾分堵。
明明那都是她的方小說西,明明所有的關愛,都應該是她的。她張硯硯憑什麼,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手下敗將,被搶了男人還不敢出聲的懦弱小綿羊。
尤其是哥哥沉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卻能感覺到他們的疏遠。
這種感覺讓她分外不爽,加上羅旋一個不注意眼神就情不自禁的往那女人身上飄,終於飆升了她心中的怒氣。
而這些,沉魚全部都發洩在了張硯硯身上。
張硯硯沒有說話。
沉魚扳回了一局,得意的大笑,轉身就要離開。
臨到門口,張硯硯也是笑出聲來。
叫出沉魚,她說道:“沉魚,那句話同樣適合你。”
你永遠只是好像是羅旋的人了,但是一輩子都不會是。
誰說只有女人討厭設計的,男人也討厭,尤其是……
羅旋那麼高傲的人。
只要他存在的一天,都會想到,他枕邊的人,當初是怎麼毀掉他所有的,這種感覺會讓他徹夜難安,歲月漫長,也不能彌補那道深入到骨髓的傷口。
它會疼,幾乎是無時無刻。
幾乎是……他以為那裡已經沒有傷口的時候。
所以——
誰輸了,其實現在都還沒有說定。
嘭——
沉魚摔門而走。
而身後,張硯硯看著那已經消失的嫋嫋人影,終於是沒有力氣的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兩個曾經那麼要好的朋友,現在要這樣互相爭鬥,好像街上耍混的潑婦一般。
什麼時候,曾經手牽手,說友誼天長地久的兩個人,走到了如今這個見面仇敵的地步。
什麼時候……
張硯硯已經不相信友情,當然還有愛情。
其實,這一刻,她恍然明白,她失去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多。
只是,沉魚呢,她是真正的得到的比想象的多,還是失去的比想象的多呢?
張硯硯嘆息一聲,經過沉魚這麼一鬧,她也沒心思上班了。
所幸也快要下班了,張硯硯開始關電腦,收拾包包。
這個時候,沉烈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許是今天上鏡率比較高,一下子還成為了網上的風頭人物,沉烈心情極好,居然能那個興致來接張硯硯下班。
張硯硯想拒絕的,但是沉烈是允許拒絕的人了。
淡淡的扔下一句“我在街角等你”,便率先掛了電話。
“混蛋!”留下張硯硯,咬牙切齒,但是最後還是收拾了方小說西,老老實實的走到了沉烈說的街角。
上了車,沉烈那脖子上的淤青還有他嘴角洋溢的笑容都讓張硯硯十分有暴虐的衝動,但是看到司機李伯不時還瞄後視鏡,熱烈的觀察兩人,張硯硯又是忍住了。
“你來幹什麼?”
“今天江南新區通車,我順道過來。”
果然,果然,她就知道是順路,順路而已。
從來都是順路。
不過——
轉念間,張硯硯又是糾結,她幹啥要這麼憤怒……
要知道,沉烈對她,從來都是順路,順手,順便。
一時間,張硯硯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怎麼了,生氣了?”倒是沉烈主動的勾著張硯硯說話,雖然話中有幾分擔心,但是那個臉上的笑意,卻讓這份十分擔心,成了負分擔心。
“沒有。”不過,張硯硯是睜眼說瞎話,今天沉魚的到來,影響了她一天的心情。
“這樣啊,那好,回去吃飯吧。”
張硯硯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見狀,沉烈又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道:“正好沉魚他們在,昨天晚上我們沒有回去,他們的房子還沒參考呢……”
“你……”張硯硯咬牙切齒,這個男人,一定要這麼擅長火上澆油麼?
見到張硯硯氣鼓鼓的樣子,沉烈瞥了一眼前面還在偷偷瞄後面兩人的李伯,直到李伯正坐當聾子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是淡淡的開口:“怎麼了,不想回家麼?那好,我們外面吃好了……正好,今天陪我了一天的媒體記者都辛苦了……”
“我去,我選擇回去。”
張硯硯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這麼好心。若干媒體記者,他不是明擺著讓她曝光麼?
她以後還想安靜的生活數十年呢,算了,忍吧。
再說了,她不覺得她有什麼不能面對的。
倒是沉烈……
張硯硯嘴角一彎。
自己這麼頻繁的和羅旋見面,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妹妹的男人會插翅跑了麼?
嗯,這個可能性取悅了張硯硯,她鬆了一口氣。
“走吧,回家,我餓了。”
回家的時候,沉魚和羅旋果然已經等在了客廳。
看見張硯硯和沉烈過來,羅旋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倒是沉魚,好像下午劍拔弩張的場面只是張硯硯一個人的夢一般,沉魚快速的迎了上來,還親熱的拉住了張硯硯的手。
“硯硯,你回來了……來,快來幫我選一下,到底房間的桌布用什麼顏色?”
張硯硯瞄了一眼那花花綠綠的設計圖,忽然嘴角一笑,“黑色啊……最適合你了……沉烈,你說是不是……”
本來,張硯硯只是想小小的整一下沉魚,報復一下這個裝逼的女人。但是沒有想到,沉烈居然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黑色還不錯啊,簡單幹脆,還霸氣……”
“……”
兩個女人都沉默了下來,其中,沉魚又是冷冷的看了張硯硯一眼。
張硯硯攤手,無辜一笑。
還好,管家李小/姐過來叫吃飯,才是結束了這個黑色牆紙的尷尬奇怪討論。
吃飯的時候,張硯硯和羅旋還是話不多。
只能說,和一個總是偷偷看他的男人吃飯,真是度日如年,而沉烈好像沒有看見這邊一樣,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沉魚。
“旋……你說我們要設計幾個嬰兒房?”
話完,桌上的人除了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