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小蜜蜂的問題,“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
張硯硯相信。
“那個……”忽然,小蜜蜂好像想到了一個什麼嚴重的問題一般,驚叫起來。
“硯硯,你說那個該死的胖臺長不會打你的什麼主意吧?”
張硯硯一愣,隨即一笑,“哪有,這個朱蒂,他都吃不消,還有空管我……”
“是麼?”小蜜蜂明顯有些不放心,看了張硯硯一眼,無比擔憂的說道:“我總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對於小蜜蜂的擔憂,張硯硯只是輕輕一笑。打她的注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腦海中想到那個手段非凡的男人,不知道怎麼了,張硯硯打了一個寒顫。
012
事實上,張硯硯不知道胖臺長是不是打她的什麼主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給她一個機會,不過,在隔日的晚上,胖臺長突然要帶張硯硯去應酬。
如果是以往,這種應酬,張硯硯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推脫出來的。
但是現在不是以往,她十分的想保住音樂之聲。
那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最後,張硯硯考慮了下,還是和沉烈打了個電話。
說了,她和沉烈交流不多,只是害怕那個男人回家看不到她又要習慣性的遷怒,張硯硯只能事先給他打了個電話。
撥了沉烈的私人號,張硯硯直接的道明來意。
“那個,晚上我有點事情,可以晚點回家麼?”
“嗯……”沉烈罕見的好說話,在電話那頭答應爽快。
掛上電話,張硯硯都還是有那麼點驚奇,怎麼沉烈一向不喜歡她在外面應酬的,這次會這麼的爽快。
不過這一切,在晚上的應酬會上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原來,胖臺長請的客人,正是沉烈。
張硯硯雖然在臺裡公佈的說法是結婚了,但是由於她低調處事,臺裡就連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小蜜蜂也不知道她的老公是市委秘書長沉烈。
有的時候,看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小蜜蜂,張硯硯很想和她認認真真真實的交好,可是一想到以前的沉魚,自己掏心掏費,到最後變得沒心沒肺。她就忍不住了。
有的時候,對於她來說,疏遠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沉烈一向在外面上淡淡,相交一年的張硯硯也看不出他是刻意,還是偶然。
只是看見他癟癟嘴,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張硯硯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想被胖臺長和朱蒂知道她是沉烈老婆的事情。
入座後,不知道是胖臺長安排還是什麼,讓朱蒂坐到了沉烈的身邊。
沉烈對這種美女獻殷勤的事情,好像已經很習慣,不論朱蒂怎麼逗弄,都只是淺笑。
若即若離,讓人放開不是,不放開也不行。
張硯硯抿了一口水,心裡苦澀一笑。
他沉烈不就是喜歡這樣嗎?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嘆息一聲,張硯硯現在還不知道胖臺長今天把她喊來的用意,只是坐在一邊默默的喝湯。
今天沉烈那邊來的人都比較陌生,但是清一色的肥頭大耳,青年才俊的沉烈在裡面,還真是鶴立雞群,也難怪朱蒂絲毫不注意胖臺長難看的臉色,一個勁的貼上去。
“對了……劉臺長,你還沒介紹你身邊的這位美女呢?”
忽然沉烈笑著開口了,讓張硯硯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這個男人裝的本事,還真是一流。
胖臺長也是順著沉烈的意思,好像疏忽一般拍了拍油亮的腦門,懊惱一聲道:“哎呦……你瞧瞧我這記性……這是我們臺裡著名的美人主持,張硯硯……來,硯硯,相信這位才俊你應該熟悉吧……市委秘書長沉烈沉秘書……”
“幸會,沉先生。”張硯硯不知道怎麼應答,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沉烈並不答話,只是看著張硯硯,微微一笑。
對於張硯硯來說,這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胖臺長是什麼理解的,居然讓她倒酒來敬沉烈了。
“來,為我的疏忽,居然忘了介紹美人給沉秘書,我自罰一杯……來,硯硯,你也是,坐在我身邊也沒有提醒我……來來來,我們共同敬沉秘書一杯……”
“我……我不會喝酒……”張硯硯肯定是能推則推。再說了,她酒量本來就差,何必在這個關頭喝酒呢?
但是瞄眼看過去,沉烈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是託著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樣子是打定主意看她的好戲了。
心裡驀地升起一種浮躁,加上,胖臺長在一旁還輕輕的耳語。
“硯硯,想想你的音樂之聲。”
一番強逼下,張硯硯沒有辦法,拿起前面的紅酒,就是準備一飲而盡。
但是,這個關頭,不知道桌子上那些肥頭大耳的人中間有誰有說了一句。
“美女,豪氣,我們喜歡。不過,美女,你可是看清楚啊,沉秘書手中的可是白酒……這年頭,不是男女平等麼?”
言下之意,紅酒還不行。
張硯硯有一瞬間,很有掀桌的衝動。
你妹的白酒!
你妹的男女平等!
但是,她要蛋定,堅定的蛋定。
張硯硯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桌子上,胖臺長已經很聽話的給她換上了滿滿的一杯白酒,看來,今天其實是故意想整她了。
滿桌的視線都在她這邊,一時間,張硯硯沒辦法,只能咬牙,對那個一臉看好戲的男人說道:“我敬沉秘書一杯。”
“一杯幹哦,美女!”人群中又是有人起鬨。
張硯硯騎虎難下,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這個時候,她真是犯賤,真是犯賤,居然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沉烈。
可是——
那人還是笑。
笑的燦爛。
笑的別有深意。
但是卻不阻止……
張硯硯忽然覺得背後發寒,她的人生還在期待什麼呢?或者說,她忘了前面的教訓麼?這個男人不是愛她才娶她,也不是為了保護她,才和她在一起。
把她踢到地獄,他應該很樂意吧……其實
眼眶開始發熱,張硯硯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勾動了嘴角,再次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溫柔世俗的輕笑了。
“沉秘書,我敬你。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