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悽悽,張硯硯只覺得冷。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乾涸的眼淚又重新掉下了眼光。
有時候,一步錯,真是步步錯。
一對相愛的人,在怎麼也逃不出命運的玩弄。
面對羅旋慘白的臉,張硯硯心中一酸,搖頭,她避開那雙朝她伸過來的手:“不可能了……起碼,這個時候不可能了……”
羅旋不清白了,她何嘗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段感情,已經和她想的不一樣了。
沒有了那白,只剩下滿目的黑。
張硯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身後是那曾經深愛的落寞男子。
“硯硯,不要走,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好麼?”
張硯硯落淚,卻沒有回頭。
她不是純白的,她也想回頭,給他一個機會,也給她一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這一次,她見識到了沉家兄妹的厲害,沉魚,隱藏那麼深的人,能接受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被摧毀麼?
不能……
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回頭。
她太膽小,也太懦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承受這一切。
是,他們的分離是別人設計,但是她想,他們之間也有很大的問題。
她需要好好想想。
“張小姐。”月光下,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來了,遙遙的看著她,並冷冷的笑。
見到沉烈,張硯硯全身都是一寒,她後退,卻發現對方已經飛快的擒過來。
沒有羅旋的溫柔,沉烈壓著張硯硯的身體,抵在那道路邊的梧桐樹後,微微一笑。
“張小姐,似乎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男人笑得陰冷,張硯硯瞬間明白,原來,他已經看到了剛才的一切。
“怎麼了,心軟了麼,想和你的小男朋友重修舊好麼?”沉烈抵著她的耳,輕輕的呵氣,溫柔的出聲。
她顫抖,掙扎,最後都被壓制。
“張小姐,或許,你應該看看這個。”
月光下,那新款天價手機視線良好,只是那螢幕中的畫面,卻是那麼的不堪入目。
她狠狠的捏著手,任那指甲刺到她的手心,疼痛讓她清醒,“沉烈,你別逼人太甚!”
沉烈笑,身子一旋,放開了張硯硯,收起了手機。背對著張硯硯,他輕輕的笑,“我說過,我不會留活口。張小姐,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我那天說的話,還有效!”
倔強,張硯硯倔強的不想開口。
“或許,你更喜歡你們全校都知道你乳啊房下面有一顆痣……是了是了,你那小男朋友有沒有看到那顆紅痣在高啊潮的刺激下,變得嫣紅,如雪地裡盛開的紅梅一般?”男人惡劣的笑。
平素那麼溫柔的外表下,這個時候卻說著禽獸一般的話。
張硯硯瞪大眼睛,不想軟弱的讓自己掉下眼淚。
實在是太惡劣了,她就想他鼓掌中的小鳥,想飛,卻怎麼也飛不出去。
良久,她才是吸了吸鼻子,“沉烈,或許你是隻手遮天,或許我鬥不過你,可是……你以為你這些能威脅到我麼?”
“哦……”沉烈拖長了語調,似乎一點不意外張硯硯的倔強和不妥協。他把手機扔進口袋,勾下鼻樑上的眼睛,對著那鏡片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比女人還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眸迸射出熾熱寒光。
“真不在乎麼?那麼,剛才為什麼不對你那小男朋友說,你上過我的床,在我的身下喘啊息過,呻啊吟過,怎麼了,怎麼不說呢……”
“啪——”回答他的是,張硯硯忍無可忍的一巴掌。
沉烈的臉偏到一邊,良久才是撫了撫嘴角,笑了起來。
“我有沒有說,我是一個報復心強的男人?”
男人對著張硯硯,問了一個疑問句。
張硯硯張張口,對上男人清冷的黑眸,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她後退,想逃。
卻被撲來的男人狠狠的壓制到樹幹上。
扣著她尖尖的下巴,男人俯身而下。
兇猛熾烈的含上她的唇。
009
直到那香軟唇舌挑開她的貝齒,勾著她口中軟化的嫩肉開始糾纏的時候,張硯硯才是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她第一時間掙脫開沉烈。
怒目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幹什麼?”
沉烈撫了撫薄薄的嘴唇,看了一眼張硯硯,嘴角裂開一個微弱的弧度。
“我說過的,我的報復心很強,張小姐,乖乖的聽話,對我們大家都好。”
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用著最卑鄙的手段對付你,威脅你,怎麼可能就這麼妥協了。
起碼,那個時候的張硯硯還沒有想對沉烈妥協,或許,那個時候,她以為她還有退路。
驚恐的看著沉烈離開之後,張硯硯過了幾天安心日子,只是,她想象中的平靜生活沒有來,反而是大姐大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硯硯,你聽說了沒有?”大姐大看了一眼張硯硯,語帶猶豫。
“怎麼了?”張硯硯放下手中的書,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姐大。一向直言自語的大姐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畏縮縮呢。
大姐大在張硯硯旁邊做了下來,似乎是嘆息了一聲。
“硯硯,我聽說啊……你原來那個男朋友出事了……”
“出事?羅旋?”張硯硯瞪大雙眼,這是什麼回事?
大姐大撫著腦袋,暗自嘆息一聲,“本來呢,我也知道你們這幾天在吵架,但是我是一路看你們四年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人,所以呢,我還是想你們在一起的。我也是聽我男朋友說,他和你男朋友不是一個學院的麼?我聽說啊,前段時間你男朋友不是準備出國麼,可是就是這幾天,出了一個醫學事故……病人死在他的手術檯上了……”
“什麼!”張硯硯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因為太過迅速的動作,還帶潑了桌子上的水杯。
張硯硯手忙腳亂的扯來面巾紙擦了擦桌面,一邊還心神不寧,握著大姐大的手,“大姐,這是真的麼?”
一個病人死在一個醫生的手術檯上。
張硯硯知道羅旋有多麼的不容易,他們還是學生,能上手術檯的機會幾乎是沒有,但是因為教授重視,很久之前,羅旋就已經被帶上了手術檯了。
那個時候,記得羅旋還說過,這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刀,是個小手術,應該很簡單的,可是,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病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