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完全是張硯硯見過的最人面獸心的男人。
鬥不過,那隻好逃了。
這是張硯硯的想法。
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檢查檢查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真的那麼倒黴……
懷孕了。
張硯硯找了一個下午,去醫院排了隊,掛了號。
她原來也想找找驗孕棒的,但是聽寢室的人說,那個還是有點誤差,不如上醫院更加的準確。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誤差了,所以為了保證事情的確定性,張硯硯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醫院。
只是,她比較倒黴,還沒進門,就是被遠遠跑來的人給生生的嚇掉了魂兒。
“硯硯,你怎麼在這兒?”一臉興高采烈的人,匆匆走過來的人正是沉魚。
熟悉的人,但是差點嚇破膽的是張硯硯。
“沒有……沒有……我有點感冒了……”
張硯硯撒謊道,但是她不是習慣撒謊的人,臉上都是一陣火燒。
可是,沉魚看了一眼周圍,她生活在大家中,從某種程度上,比張硯硯不知道要成熟世故得多,這個時候,見到張硯硯心虛的別開臉,頓時,小臉上的笑容也是沉了下來。
“硯硯,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絕對沒有!”張硯硯好像被刺激了一樣,立刻是搖頭否認。
可是太急切的態度更讓沉魚懷疑,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好友:“硯硯……真的麼?”
張硯硯心亂如麻,沉魚的目光太直接,也太恐怖,她忽然無法對視,只能垂下頭來。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們……你們還沒有麼……”沉魚和張硯硯很要好,寢室座談會的時候,兩人聊起了初夜,都是一臉羞澀和嚮往。
兩人有時候還笑著說,初夜要留給自己的丈夫。
對於這個想法,在現在的物流都市是相當保守的,但是兩人在這方面出奇的一致,這大概也是兩人能打破背景還有外貌興趣,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
沉魚當然也知道張硯硯內地保守,和男友羅旋雖然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但是實質性的關係真的沒有發生過。
她看著張硯硯,一動不動不放手,似乎執意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張硯硯的心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想也不想的,她甩開沉魚。
“我先走了……”
就那麼,蹩腳的理由都不留下,張硯硯逃走了。
004
張硯硯垂頭喪氣的在街上游蕩。
她現在不知道能去哪裡,因為先前在醫院的事情被沉魚撞到,她不知道會被揣測成什麼樣子,她更不敢接受自己一夜啊情就懷孕的事實。
垂頭喪氣,渾身精神一點都沒有。
張硯硯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硯硯……你怎麼在這兒?”
咦……迎面走來的這個醉醺醺的男人不是一直關照她的連雲電視臺的李臺長麼?
張硯硯迎了上去。
“李臺長,你沒事吧?”
李臺長紅著臉,走路都有些不穩,見到張硯硯,他搖搖晃晃的擺手:“沒事……對了……硯硯,你怎麼在這兒?”
“我……”張硯硯並不覺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心事會有什麼用。擺擺頭,張硯硯輕輕一笑,“沒有……對了……臺長……你醉成這個樣子……我送你回家好了……”
真是的,為什麼喝醉成這個樣子,還是在大白天。
張硯硯起身過來,攙著臺長。
“沒事……我真的沒事……”
喝醉酒了的男人一點理智都沒有,對著張硯硯都是一陣傻笑,要讓這樣一個男人說出他家庭地址,張硯硯覺得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算了……
張硯硯看了不遠處,有一家賓館。
就讓他睡在賓館好了。
這樣想著,張硯硯攙著醉醺醺的李臺長,往賓館走去。
這個時候,張硯硯絲毫不知道後面有一雙憤怒的眼睛正看著她。
“羅旋,你沒事吧?”
沉魚在旁邊抿了抿唇,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羅旋難看的臉色。
“這就是我相信她的後果麼?”羅旋心中一疼,無數的酸楚湧上來。他和張硯硯在一個城市長大,又是青梅竹馬,高中的時候確定了戀愛關係後,大學自然而然的考到了一個城市。
兩人這麼多年來,也不說沒有吵過架,張硯硯是有些小性子,但是羅旋是相信自己女友的。她的性子溫柔,對人友善,斷不是那種為了利益而出賣身體和自尊的女人。
所以當沉魚旁敲側擊張硯硯可能懷孕的時候,羅旋第一個反應是擺手否決。
“不可能……我和硯硯……想走傳統路線……”羅旋說起這個,大男人的臉上還飄過一絲緋紅。
是的,硯硯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從她的父親背叛他們家庭走出後,她一直認為,找一個男人,就一定要和他過一生。
所以她對這方面也比較慎重。
不能說,這個時段的男人是沒有欲啊望的,但是羅旋喜歡自己的女友,更是對這個敏感的女孩十分的心疼和遷就,所以為了她,這些都可以忍受。
所以,當沉魚說張硯硯可能懷孕的時候,他不相信,處女怎麼可能懷孕,他想,大致是胃炎什麼的。
可是——
當他找到張硯硯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呢?
她攙著一個年齡大得可以當她爹的人進了賓館。
羅旋揮開沉魚,大步的走上前去。
“羅旋……你不要衝動……或許……或許不是這樣的……”
羅旋也告訴自己不要衝動……不要因為一時間的假象,而誤會了自己的女友。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腳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一般,徑直的往賓館走去。
“小姐,請問,剛剛有個女孩,攙著一個男人,他們上了幾樓?”瞧,都這個時候了,能這麼禮貌的問出話的人,是誰?
他幾乎是不敢相信,原來沒了理智後反而變得那麼的理智。
張硯硯今天是倒黴到了極點。
剛開始在醫院碰到了沉魚,差點被撞破她的秘密,現在遇見了李臺長,吐了她一身。
看著床上現在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張硯硯鬆了一口氣。
“哼……還好,羅旋不喝酒……最討厭照顧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