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他一定沒想到承驍娶了你!你這丫頭,怎麼就進了我家的門!”
“不好嗎?”司徒徐徐抬頭問,“您不喜歡我嗎?”
“一看見你就生氣!”老太太虎著臉說,卻又伸手捏她臉,“就和你爸當年一個樣,機靈鬼,叫人一看見就想給他一腳。”
司徒徐徐笑得眼睛彎彎的,往老太太腳邊挪了挪,仰著臉一臉崇拜期待的說:“您再講講以前的事情吧!承驍爺爺那麼怕你啊?他不是很厲害的將軍嗎?居然怕老婆嗎?”
“有你這麼打聽長輩事兒的麼?!小心我教訓你!”
“哎呀!您別嚇唬我了!我知道您心裡喜歡我。說說吧~奶奶~”
“磨人精……”老太太皺著眉,一臉的不悅,卻往後靠了靠,坐得更舒服些,擺了架勢娓娓道來。紅薯配熱茶,祖孫倆聊了一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明天的太陽不再升起,這一章就可以當做大結局了。
如果後天還要更新,驍爺您就要開始淒涼了。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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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司徒徐徐從小就羨慕韓婷婷,婷婷的家裡,婷婷爸爸是做主一切大事的人,沉默寡言,是家庭的頂樑柱;韓婷婷的媽媽是最傳統的家庭主婦,溫柔又能幹;韓婷婷呢,是典型的乖巧女兒,害怕爸爸、崇拜爸爸,向溫柔的媽媽撒嬌、和媽媽說悄悄話。
司徒家卻不是這樣的,徐颯的性格正直、脾氣直接,司徒明常常被她吼,還要笑眯眯的賠禮哄她。小小的司徒徐徐看著爸爸“委曲求全”,心裡憤怒而不甘的想:爸爸不該是這樣的,媽媽也不該是這樣的。
如今的徐家才是她最喜歡的樣子呢:徐平山深沉、權威,是家中甚至整個家族的大家長;徐母依附著他,操持家中瑣事,是盡責盡職的女主人;
司徒徐徐叫他們爸爸、媽媽,承歡膝下,從不像和孃家爸媽那樣爭辯、對吼,時間漸久,她甚至有了自己是這家女兒的幸福感覺,深覺生活當真厚待於她,不僅愛情如願,連童年念念不忘的遺憾都得以償。
徐母與兒媳相處日漸融洽,老太太也就不再掩飾對孫媳的喜歡,教她打拳,晚上吃過司徒徐徐做的飯,一家人消食納涼,徐平山夫婦散步去了,老太太就拎了司徒徐徐,祖孫兩個在院子裡綠意茂盛的瓜架下面扯皮,老太太板著臉,叫她把學了兩個月的長拳從頭到尾打一遍看。
司徒徐徐壓根沒有認真學。
她從小成長的多隨心所欲啊,司徒明和徐颯的拳法再好,她說不學就一招一式都沒學過,老太太再橫,這長拳沉悶,她半套都沒學會。她的截拳道倒是練得可以。“要不我給您喂招吧?”被罰扎馬步,司徒徐徐愁眉苦臉的對奶奶說。
老太太傲嬌的哼了一聲,“你爸當初在我手下都走不過二十招,消停吧你!”
“那我明天開始好好學!奶奶~好熱啊~我上了一天班回家還要做飯,好累的~”她一撒嬌,老太太就繃不住,一臉嫌棄的直翻白眼,離得她遠遠的,司徒徐徐扎著馬步,蹦著挪過去,一邊撒嬌一邊求,老太太被她抱住了腰,忍不住笑,大喝:“沾衣十八跌!”
院外有人笑聲爽朗:“奶奶您幾時連少林寺的功夫都精通了?”
司徒徐徐聞聲,站直了身看過去,只見半人高的柵欄外、院門口站著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清爽利落的棕色短髮,白淨的臉上一雙漆星般的眼睛,柔和沉靜,似冬夜晴朗夜空寥寥無幾的星,令人一望心生寧靜,極美。
此時正是七月最熱的時候,女孩子卻穿著一件黑色長袖襯衫,襯得肩膀窄窄,腰肢一握。
是個氣質特別的女孩子。
司徒徐徐不認識,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卻也正將目光投向她,說:“徐徐,這是靖渝,你沒見過,你跟承驍結婚的時候她在國外,沒回來。”
孫靖渝已經拖著行李箱走進來,走到司徒徐徐面前,勾著嘴角,伸出手:“我看過你和承驍的結婚照,真人更美。你好,我是孫靖渝。”
司徒徐徐伸出手去,“我叫司徒徐徐。”
老太太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年輕女孩子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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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靖渝叫徐母“姨媽”,徐母對於她的歸來十分之高興,但司徒徐徐看著,那高興似乎又透著幾分壓抑,像是不願完全表露出來似地。
徐平山看起來也挺喜歡這個妻外甥女的,關切的問她在國外的課業研究情況。
孫靖渝和徐平山說話時十分隨便,偶爾竟像平輩之間似地開玩笑,很像徐承驍和徐平山說話時的樣子。
司徒徐徐仔細看她,雖然是姨兄妹,但那種灑脫不羈的氣質、十分相似的語氣神采,比較起來,孫靖渝比徐家那幾個堂兄弟妹還要像徐承驍呢!
打趣英國的天氣,孫靖渝和徐平山聊得哈哈笑起來,忽然回頭,問司徒徐徐:“你盯著我看什麼呢?我的後腦勺都感覺到了。”
三個大人都看過來,司徒徐徐不好意思的說:“靖渝姐說話的時候像徐承驍。”
“我可比他大三歲!是他像的我!”孫靖渝笑起來特別爽朗,“大學的時候承驍來我們學校接我,一個學妹對他一見鍾情,鼓起勇氣向他表白,被他冷冰冰的一句話就給拒絕了,哭著回來對我說:‘靖渝姐,你要是男的,我才不會去喜歡徐承驍呢!’”
她說話風趣,繪聲繪色,大家都笑起來,司徒徐徐想象少年徐承驍傲嬌的拒絕女生表白的樣子,也忍俊不禁。
臨睡前安排孫靖渝的房間,司徒徐徐才知道她在徐家是有自己房間的,就在二樓書房對面。
孫靖渝上樓前遲疑了一下:“姨媽,我就住客房吧,過幾天研究所的宿舍整理好了我就搬過去了。”
她站在兩層樓梯上,徐母順手拍了拍她屁股,“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客套了!坐了那麼長時間飛機不累嗎?快上去,好好休息!”
孫靖渝聳了聳肩,扛著箱子上樓去了。徐母目送了她,轉身牽著司徒徐徐的手,走到客廳,聲音略微壓低了的說:“承驍這兩天給你打電話沒有?”
司徒徐徐點點頭。
“他還好吧?”
“好啊,訓練挺忙,不過他很出色,已經是他們那一組的組長了。”司徒徐徐覺得婆婆的語氣似乎別有深意,可又想不出來什麼特別的事情,“媽媽,是有什麼事嗎?”
徐母擺擺手,“我就是問問,他跟我打電話說不到幾句就找你……他好就好……他要是再打電話回來,你告訴他一聲:靖渝回來了。”
司徒徐徐平常的答應了一聲,徐母卻格外溫柔的拍拍她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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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