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方向盤上,轉臉看向她,說:“怎麼辦啊?你個已婚婦女,情人節收別的男人玫瑰花,你自己說說看,我怎麼辦你才能解氣?”
司徒徐徐才不和他咬文嚼字打太極呢:“我現在當著你面把人拒了,然後好好掰扯昨晚上的事,成交嗎?”
徐承驍挑了眉,“就是說我要是不低頭跟你認這個錯,你還不打算把人拒了?”
司徒徐徐迎著他的目光特別認真的說:“你都沒把我當回事,我幹嘛要把你當真?”
徐承驍被氣了個倒,強忍著說成交!
她果真就立刻舀出手機來撥了號碼,幾句寒暄後直入正題,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她語氣客氣的說:“是的,我請的是婚假,年初二我結婚了……謝謝你的花,非常漂亮,謝謝你。”
她乾脆利落的解決完,掛了電話,手機放進包裡就轉頭看向他,等他的解釋和道歉。那副得理不饒人的小模樣,讓徐承驍是又愛又恨,想立即把她揪過來壓在身下做到她大哭,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得逞,恨得咬牙切齒,無論如何說不出軟話來,一拍方向盤,發動車子走了。
司徒徐徐以為他反悔,神色頓時清冷,看著前方路半晌,冷冷的說:“小人。”
這丫頭真是知道怎麼最大限度的惹毛他!徐承驍那些高階心理戰術中學的自我控制全都拋到腦後,一個剎車靠邊停下車,轉頭吼她:“我不習慣跟別人商量我的事情!”
她壓根不怕他,也不和他一樣吼,漂亮的臉冷若冰霜,說出來的話又冷又刺人,一句就能把徐承驍噎死:“那等你養成了這個好習慣我們再談,在此之前你不要和我說話。”
“司徒徐徐!我上次說過了吧!你再矯情起來我會怎麼對付你!”
“男人在床上說得話都不算數,我不記得了。”她神情越發冷,“徐承驍,娶個老婆對你來說就是你回家的時候睡睡她、你出去了她蘀你孝敬父母、乖乖等著你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睡她,是嗎?”
“如果是你說的這樣,那你現在在幹嘛?不乖乖的躺下來讓我睡,把我關在門外面!跟我頂嘴!氣我!”徐承驍反問,“我要是就想娶個你說的那樣的老婆,我吃飽了撐的娶你!”
到底是國家大量人力財力培養出來的高科技戰爭特種作戰尖子兵,幾句話一晃就奪回了陣地,逼得司徒徐徐失態大叫:“那就離婚!你想娶誰娶誰!開門!開門開門!我要下車!多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你給我開門!”
他忽然猛的往後一退位置,然後俯身過來硬生生把她從副駕位上拖過來,放到自己腿上,掐了她臉逼她抬頭看著自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受不了!”
司徒徐徐豈能容許,捏了他手腕試圖折,可徐承驍真起手來怎麼可能被她折了去,頓時兩人扭打成一團。
她昨晚睡在書房,用的洗髮露是家裡浴室隨處放的,多少年都是這個牌子,徐承驍聞慣了,此時她在懷裡掙扎打鬥,打小熟悉的清雅香味和他最喜歡的女兒香充盈鼻端,手上勁道不由自主就硬不起來,容著她悶不吭聲的拼命掙扎。
他娶的這姑娘脾氣是真大,但也真美啊,眼睛紅的,嘴唇紅紅的,偏偏小臉雪白,在他懷裡這樣劇烈的掙扎,像雪地裡怒放的紅梅花,美得濃烈、觸目驚心。
手上徹底沒了力道。
“好了!”他矛盾的沒辦法,抱緊她低吼了一聲喝止:“不許鬧了!”
司徒徐徐被他箍住,半分掙脫不開,被他緊緊貼在心口,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猛跳,他的也是,兩顆心隔著無限近的距離拼命的一起跳動著,她渾身一軟鬆了勁道,呼吸不暢的難受,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徐承驍抱了她半晌,安靜下來,才敢放開她。她卻仍伏在他胸口不動,徐承驍伸手去抬她臉,手指上溼溼的涼意,心頓時也一涼。
“哭了?!”他急急抬起她臉,“怎麼哭了!”
司徒徐徐得了自由,起身想也不想甩手一巴掌,吼他:“誰哭了!那是鼻涕!”
徐承驍毫無防備,甚至因為急切還湊著臉,“啪!”一聲清脆的響,竟被她打得微微扭過了臉去。
這是徐承驍從出生到現在、三十年來,捱過的第一個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爽不爽?
☆、第三十四章
他正過臉來,霎時之間神情又驚又怒,一雙眼睛亮得像嗜過血的利刃鋒芒,灼人一般射在離得極近的人臉上。
荷槍實彈上過戰場的男人,驚怒之時的眼神實在只能用“可怕”來形容,司徒徐徐何曾被人用這樣噬人一般的眼神盯著過?當即心裡涼透了,他微一抬手,便以為是要打她了,縮著肩膀瑟了一下,認栽的閉上了眼睛。
徐承驍當然不可能打她,抬手只是下意識的想摸摸自己被扇過了的臉頰,看她一副閉著眼睛任他還巴掌的樣子,驚怒之下居然又氣得笑了,捏了她臉命令:“敢打不敢看了?眼睛睜開!”
她聽話的睜開眼睛,眼底淚光已經閃閃的,漂亮的大眼睛,似盈盈兩泓秋水,脈脈望著他。
哪個男人能對著這樣兩泓秋水生氣呢?
早這副怯怯的小模樣怕怕的望著他不就好了!
徐承驍瞬時心軟,原本打算嚇唬她一下也捨不得了,嘆了口氣說:“你……怎麼脾氣這麼壞啊?我不就沒和你商量調動的事情嗎?我也沒和別人商量啊,爸媽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呢,他們從來不管我的事兒,我這不是這麼多年習慣了嗎?你至於鬧成這樣?還打我臉!你自己說說看!有你這種老婆麼!”
司徒徐徐無話可說,懊惱得要命!
相互扭打是一回事,甩巴掌太過分了!只是她剛才那麼生氣憤怒,又被他箍得喘不上氣,實在是腦缺氧、一時衝動,不假思索就要最大限度的給他一下。
不說這是自己男人了,就是和別人吵架打起來,也不帶打臉的啊!她從小到大這也是第一次甩人耳光。
一點底氣都沒有了,愧疚得要命,吸了吸鼻子輕聲的說:“你以為就調動的事兒嗎?你做的事、說的話,根本不尊重我,沒把我當平等的關係看……但我確實不是成心打你的,是氣昏頭了,你要實在生氣,就打回來吧。”
說著還側過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去,當真讓他打。
徐承驍手指稍用力給她小臉扭回來,“我哪裡不尊重你了?我不習慣和別人商量事情,扯得上尊重不尊重麼?我要不尊重你,你敢甩我耳光,早把你從窗戶裡扔街上去!”
“那你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