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睛中一抹殘陽又掛在天邊時,空中緩緩地飄起細細的雪花,那是什麼景色?殘陽下飄雪。雪花越飄越大,。順著田間泥路匆匆走來一隊人馬,看衣著打扮不像現代人。打頭的一人身著青色絲質圓領薄襖,下身著褲腳登深幫黑皮靴,頭綁紮巾,手中高舉一面大旗,大旗上兩個黑色大字‘監斬’,隨後的是五名五花大綁的犯人,犯人有男有女個個披頭散髮衣著囚服,脖子後面所插的木牌上寫有‘死囚’二字,十名獄卒兩邊押送,隊伍最後是一頂四人抬的青頂軟轎,軟轎兩邊各跟隨四人,四名持刀侍衛分列兩旁,左邊侍衛邊上的是一名隨從與師爺,右邊的是一名手提黑色木箱的仵作,仵作身後一名身著紅衣肩扛鬼頭刀的大漢那應該是劊子手了,那紅衣大漢左手提一個深灰色的包裹,右手抓在扛在肩頭的刀把上,手中鬼頭刀的刀芒泛著絲絲青光。細心的人會發現那紅衣大漢踩在雪地裡的腳印比別人深一些,由此證明他肩扛的鬼頭刀少說也有五十斤以上。一隊人匆匆趕路並不言語,身後的雪地上留下雜亂無章的腳印,不久便被飄雪覆蓋。一炷香後一條大河出現在眾人面前,河堤邊嫩綠的垂柳枝條在雪中扭動著婀娜的身姿。一行眾人爬上高高的河堤繼續沿河堤而行,行至河灣處停下,轎伕把軟轎緩緩放下,隨從上前撩起的轎簾轎內露出一張惶恐著急的臉。轎內之人肥頭大耳面色蒼白一看便知是名貪官,他的身體緊裹在華麗的官服中瑟瑟發抖,那當官的好像怕夜長夢多,剛在轎內坐穩便吩咐手下趕快處決犯人。獄卒們得到命令便把犯人們拖下河堤,一名獄卒在河灣裡的沙土地上用腰刀花過一道直線,另外的幾名獄卒將犯人一個個帶到線前站定。那劊子手不慌不忙地走到眾囚犯身後把鬼頭刀插在沙土裡,竟不懼雪中寒冷脫光上衣露出身上精壯的肌肉。他把上衣鋪在刀邊的沙地上,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拿出一罈黃泥封口的陳年老酒酒與一隻粗瓷海碗,把這兩樣東西擺在沙地上的衣服上,然後靜待命令。一名獄卒單手把一隻精鋼打造的四筒裝追魂炮高高舉過頭頂,另一名獄卒則用火鐮子點燃一支火把,但等那坐在轎中的官員把一隻金批令箭從河堤上扔下。那狗官見一切準備停當便扔出令箭,舉火把的獄卒立刻點燃第一聲追魂炮的引信,隨著引信‘嗤嗤’聲燃盡一聲巨響直透耳膜,聽到炮聲後死囚身後的五名獄卒一起出腳齊齊地踹到犯人的腿彎處,犯人個個站立不穩全都跪倒在那條線上。劊子手一手拿穩酒罈另一手捏掉壇口的泥封揭開油紙,頓時一股酒香四散開來,連那跪倒的犯人都忍不住連抽鼻翼。只見他把壇中酒滿滿地倒上一大碗端在左手中,那酒不曾有半滴灑下。第二聲追魂炮響後那五名獄卒拔掉死囚脖子上的木牌把死囚的腦袋按低後退到遠處,劊子手把那碗酒送到嘴邊仰脖喝掉一半,右手已拔出沙地上插著的鬼頭刀,伴隨著第三聲追魂炮響起劊子手把口中的半口酒‘噗’的一聲噴到鬼頭刀的刀刃上,隨即酒香四起酒霧瀰漫,連續四次刀起刀落,四顆圓滾滾的人頭跌落在沙地之上。高舉的鬼頭刀停在第五人的腦袋上方,因為第五名死囚扭過頭來,陣陣陰風吹起她絲絲秀髮在雪中上下飛舞,髮絲下的臉頰是無以倫比的悽美,一雙美目中沒有恐懼沒有淚水,只有那延綿不斷的哀怨,無窮無盡的哀怨。劊子手鐵打的心竟無來由地顫抖了一下,僅僅是一下,隨之鬼頭刀的落下那顆香豔頭顱的眼神永遠刻在劊子手心中。第三聲追魂炮的餘音未消,五名死囚的腦袋全部落地,五具屍體脖子上大動脈噴出的鮮血此起彼伏像極了音樂噴泉,飛濺到雪地上的血跡立刻變成一朵朵盛開的玫瑰,在漫天飛雪中天邊的殘陽相映生輝。劊子手左手中的半碗酒快速從噴泉下滑過,半碗變成一碗,他把滿滿的一碗血酒猛地朝喉嚨中灌下頭頂立即冒出一股藏青色的霧氣,連肆意狂飛的飄雪都四下躲避冉冉上升的霧氣。只見他喝光酒後把碗狠狠地摔在沙地上,右手操起那把還在‘滴答滴答’滴著鮮血的鬼頭刀,對準戴在左手拇指上指環中的凹槽輕輕劃過,那指環怎麼會如此眼熟,刺耳的金玉之聲過後鬼頭刀上的鮮血消失不見,指環內立刻湧動出耀眼的殷紅色光暈,連那刀鋒上泛出的青冷色的光芒也被其掩蓋。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