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平、常……呵！戩兒果然通透。”玉帝低笑一聲，攬著楊戩破開星潮光海逆流而上：“這世間亙古不變的，怕也就只有那天道往復了。就連這星河，千萬年前，卻也不是這般模樣。”

“有何不同？”

“戩兒覺得這天河究竟是什麼？”

楊戩舉目望著天際奔流翻滾的星海流光道：“星辰？”

“是，卻也不是。”玉帝搖搖頭，笑道：“不過是周天星辰運轉殘留下來的星屑罷了。”

楊戩的雙眸驀然睜大。

“詫異？”玉帝低頭一笑道：“千萬載之下，卻也足夠讓這點點星屑匯聚成怒濤奔湧的天河了。戩兒可讀到過《淮南子.天文訓》？”

“共工與顓頊爭為帝那段？”

玉帝點頭道：“‘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西南，故水潦塵埃歸矣。’凡人所記，不過皮毛，倒也還是寫到了一些。天傾日移，地陷水歸。周天星辰往復運轉，星辰之力承載眾生，其心方有星屑碎碎而下。共工一怒，天傾西北，這周天星辰的重心也隨之偏移，更何況是這星河呢？”

玉帝說著陡然一嘆道：“當年地漏天陷，這天河水也逆流至凡間。這水中，不過是九分雲水一點星屑，卻也是刺骨極寒，非是凡人生受得了的。但於妖族而言，這蘊含著星辰之力的天河水卻是極益於修為，故而當時妖族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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