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可以砸了他的飯碗啊。

我笑了。老張說：

“怎麼樣？袁書記，這個工作你一定要支援啊。”

我說：“支援，支援。”

老張說：“我這裡有幾戶釘子戶，他們的親戚什麼的，全在這個表格上。”

說完，老張還遞出一份紙給我。上面也是密密的寫了姓名，工作單位，電話號碼。還真是十分詳盡啊。但我只是看了一下，又還給老張了。老張說：

“怎麼？”

我說：“支援肯定是支援，但我要說，老張，你這個辦法太孫子了，誰想出來的？”

老張說：“有一次吃飯時，教委的老黃想出來的。”

老黃是教委副主任，一個委瑣的老頭。難怪說知識分子聰明，媽的，腦子就是好使，再損的招兒也是人想出來的。

也只有知識分子整起人來再是最狠的。我說：

“這樣吧，你安排一個幹部大會。把各部門的頭頭叫上，把你的辦法說一下。”

老張說：“你出席？”

我說：“支援你的工作嘛。”

老張說：“太好了，太好了。”

老張一高興起來，手舞足蹈。

老張是高興的，我自己找他也還有事。我說：

“老張，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

老張說：“你說，你說。”

我說：“這一次工程，要嚴格監管起來，不要出現層層轉包的情況，主要還是用當地的地產商。”

老張說：“當地的行嗎？”

我說：“也要扶持本地的民營經濟發展，有賺錢的機會也讓本地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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