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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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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腿跪下,臉朝下一看,便明白這個湖為什麼要叫影鏡湖了。

寒氣飄渺之間,湖水像鏡面一樣——無比清晰向我展示了我的臉。

我的長相原來是這樣!

我詫異地看著水中的自己。

眼睛裡充滿了茫然,像是剛睡醒,又像是中了巫師的離魂術。臉色竟然像吸血鬼一樣蒼白。

鏡面太清晰了,我看到了自己面板的紋理,看得久了,我發現那光滑的面板後面,似乎掩蓋著一種奇怪的痕跡。

似乎我的面板只是一層紙,遮住了下面一幅用血肉描述的畫。

是的,那越看越像一幅畫。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我的臉就湖面上消失了,視野裡只剩下了一幅筆跡越來越清楚的畫……

內容模糊,怎麼也看不清楚畫上的是什麼。

我開始害怕,於是猛地一抬頭,尋找導師的臉。

但我沒有找到。

抬起來的腦袋卻被一隻手用力地摁了下去,我趕緊叫:“導師?”

“我就在你的身後!”那平靜如同唸白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以前,這就是黯刃騎士的第一課,瀕臨死亡課程。現在你要你要接受是死神的考驗!”

霜在病木林裡說過的話在我腦海響起——“介於活與死之間,它們非常地靠近死亡,但卻不觸碰死亡,並且可以從死亡中獲取力量。這是另一種方式的永生。”

我明白了,黯刃騎士的訓練不是燒得自己快死,就是要把自己淹得快死。

我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觸碰死亡?汲取力量的有聖光,有大地之力,還有陰影,有黑夜,有魔法,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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