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孟蕁，她垂著頭，我又看了看老馮，老馮正目光犀利地注視著我，我說：“我們在討論問題呢，互相交流一下學習方法。”

那時候，我和孟蕁都算是尖子生，所以自覺這樣說倒也合情合理。

不料老馮輕蔑地說：“你別跟我扯淡！討論問題用嘴不用手，你怎麼都能討論到把手放她腰上了？！”

我老臉一熱，說：“我是偶然碰到的。”

老馮冷笑了一聲，說：“偶然？我看你們很陶醉啊，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當然不能說我們是戀愛關係了，老師不會同情你所謂的“愛情”，老師最討厭的就是你所謂的“愛情”，你如果乞求老師尊重你所謂的”愛情“，老師一般都會說：“滾蛋！別老拿愛情說事，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弄明白怎麼愛怎麼情的，讓你個不熟的東西給我亂談愛！先蹲辦公室去，待會兒叫你爹媽過來給我談！”

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說：“我們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老馮看了看孟蕁，然後問：“你怎麼說，孟蕁？”

孟蕁依然低著頭，輕輕地說：“就是朋友關係，別的什麼也沒有。”

老馮盯我們了許久，直至那個謝頂的級主任拿著手電筒摸索過來，問道：“老馮，幹什麼呢？”

老馮笑了笑說：“問他們學習情況呢，都是我的尖子生。”

級主任“哦”了一聲，然後疑惑地看了我幾眼，奇怪地說：“哎，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咱們是不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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