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從側門出來,穿過長廊,我就在小花園裡。
噓,不要告訴其他人。
溫慕無語,這大爺神神秘秘的幹啥呢。
他收起手機,抬頭一看,謝染已經端著酒跟其他人攀談了,盡展交際能力,他進入這種場合完全是如魚得水,就算康遇南不來也不虧。
側門就在鋼琴師旁邊,他穿過人群,又抱歉的拒絕了想跟他碰杯的人,開啟側門走了出來。
夜涼如水,一出來周圍的喧鬧聲瞬間歸於平靜。
他回頭看了看,客廳裡依舊是香檳雲鬢,每個人都光彩照人,談笑風生。
只有一扇門倒像是隔出兩個世界。
溫慕根據康遇南指的方向,穿過長廊,來到不遠處的小花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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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
傭人把他的小花園打理的很美。
大片大片的百合花和不知名小白花盛滿園子, 青石地磚上每隔幾塊就鋪了淡黃色地燈,縫隙間留著一些小圓孔, 氤氳的水霧從孔中飄出,瀰漫在花園之中,流連在柔嫩的花瓣上。
映襯著燈光, 如夢似幻,好似不在繁華的城市,而是在某個隱世的山間, 剛下過雨, 帶著水汽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填滿鼻腔。
收回視線,這花園好看是好看,但康遇南人呢??
前面開滿了爬山虎, 後面是洋房別墅, 沒有其他遮擋物一眼看過去, 除了花什麼都沒有。
就在他打算轉身回去時,花叢中有個什麼東西動了動,緊接著一隻手臂伸了出來……在燈光下更顯慘白的手指曲起,朝他輕輕招了招……
這、這是在演鬼片呢!
溫慕心臟一緊, 差點拔腿就跑。
“誰啊?康、康遇南是你嗎,是你就吱個聲……”
花叢中, “吱——”
靠!
溫慕徹底無語了, 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
才發現這人好端端的躺在花叢裡睡大覺呢,看樣子才剛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腦後的馬尾都鬆鬆垮垮的掛在脖頸間,手臂還壓斷了一根百合花枝。
瞧見雙眼寫著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病別成了神經病的溫慕,他居然還翹唇笑了一下。
“酒喝了嗎?”
“喝了一點,你一個人躺這兒幹嘛,我還以為你花園鬧鬼!”
“我是導演,需要安靜的環境創作。”
“……我看你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溫慕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真聰明。”
康遇南也不反駁。
撐著手跟溫慕說話,仰的他脖子酸。
溫慕看見康遇南伸出手,手指又長又白,像融化的冰塊還泛著冷光,他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把溫慕拽進了花叢裡。
他輕聲驚呼,努力想維持平衡,但手速沒跟上反應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自己的臉離地面越來越近,旁邊恣意的花瓣甚至被他的身體懟的越來越矮,就在這時,橫空又伸出另一隻手纏上了他的腰。
帶著他的身體倒向了他的懷抱中。
溫慕的衝擊力讓康遇南悶哼了一聲,溫慕掙扎著要起來時,後腦勺磕在了康遇南下巴上,又讓他吃痛的嘶了一聲。
“你怎麼那麼重?”
溫慕瞪大眼,“你在開玩笑呢?我才一百二十斤,你莫名其妙拽我幹什麼,花泥上全是土和水,衣服是借的春夏最新款,要還的!”
說著他就有些肉疼。
康遇南笑了,“這季節,秋冬才是最新款。”
溫慕被堵了一下,紅唇微張,暫時說不出來話。
這個角度,溫慕還是在他上面,頭髮蓬鬆又柔軟襯的小臉巴掌大,嘴唇或許是剛喝過酒,唇肉飽滿,透出水潤的光澤,離的近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著某種……甜香。
他嘴唇微張,齒如編貝,康遇南一眼就瞧見藏在牙齒後,又粉又軟的舌面。
康遇南不開腔了,溫慕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嘴,眼神說不出的幽深。
連忙閉上嘴巴,伸手推他,“讓我起來。”
對方捏住他的手,眼前天旋地轉,康遇南已經反壓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不就是壁咚嗎……溫慕問道:“你幹嘛……”
還未說完,康遇南已經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口。
附下身輕聲道:“噓,有人來了。”
溫慕緊張的捏起衣服,要是他和康遇南這幅樣子被發現,明天頭條見。
順著康遇南探出去的視線,溫慕果然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大約一米八,外形看著有些眼熟,等他走到燈光下,溫慕才看清楚,這正是那天馬場被抽了一鞭子的章橋。
此時他穿著很襯他氣質的紅色西裝,環顧四周,似在找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找誰,溫慕佩服至極,被康遇南揍了都還敢來,放古代,那叫一個臥薪嚐膽。
康遇南貼在溫慕耳邊,悄聲說:“我不想看見他,就跑到花園裡來了。”
一股熱氣直往他耳朵裡噴,燻的他臉都發熱,溫慕腦袋離康遇南遠點,剛想說話,又怕被章橋聽見,只能委委屈屈的挪回來,也悄悄說:“……那你叫我出來幹嘛??”
身下的青年微微回頭,清甜的氣息夾雜著熱氣,軟乎乎的吹在他的臉上。
吹皺了滿池春水。
心中一跳,康遇南微微愣神,還掌著青年腰的手不自覺的環緊。
他在溫慕旁邊耳語,“你不是問我,明知道章橋為人還跟他走的近嗎?”
“嗯?”
青年支起耳朵。
“你看。”
章橋臉色陰沉,因為找不到康遇南,原本好看的臉顯得有幾分扭曲。
“多有意思啊,他知道我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