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我們的任務是一樣的。”
他攤開任務卡。
面上也寫著張大爺的牛肉。
謝子逸看向導演,“什麼意思?不是每個箱子任務不一樣嗎?”
總導演笑的奸詐,“是不一樣的,謝子逸你翻開背面。”
他們看了過去,上面寫著:李大娘隔壁住著王大爺,若幫王大爺澆花,可獲得番茄當酬勞。
這下他們明白過味來了,菜可以分別做任務獲得,但肉食只有一份,要靠搶的,誰最先完成任務誰得肉。
謝子逸收起任務卡,“今晚上我只想吃竹筍炒導演。”
阿澤補充,“煎炸也行,或者清蒸,切成片,做個蘸料蘸著吃。”
總導演覺著後腦勺有點涼,縮了縮脖子,“你們還是快去完成任務吧,沒發現沈音這一組人已經不見了嗎……”
先下手為強啊!
“我們也走!”
兩隊人都跑了,攝影大哥也連忙跟上。
場上徒留成宇一人,雙手顫抖著看自己的任務卡。
連墨鏡都擋不住他雙眼裡的怒火。
“靠!為什麼就我一個人去撿牛糞啊!而且獎勵只是一把青菜!”
民宿上空久久盤旋著成宇的高聲吶喊。
被沈音音帶著跑的溫慕,回了下頭,問:“我怎麼聽見有人慘叫啊?”
沈音音眉毛都不抬一下,“也許是豬叫呢。”
Emmmm……
後面謝子逸和阿澤已經追上來了,阿澤看起來瘦,身下全是肌肉,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
不愧是隊裡的舞蹈擔當,平日裡沒少鍛鍊。
低罵了一句,沈音音玩遊戲要麼不玩要麼一定要贏,就算是相處多年的好隊友,此刻也只能當成塑膠的,他一定要搶先完成任務。
“把你手給我,你跑的太慢了。”
前面的綠毛青年朝他伸出手。
……溫慕頓了一下,其實,原本他有四塊腹肌的,現在只剩一塊了。
抱著不能拖後腿的想法,溫慕一把抓住沈音音的手。
沈音音合攏手指,捉住那人的幾根手指,大拇指剛好按在他的虎口。
綿軟的觸感讓他晃了一下神,大拇指下意識的搓揉,緊緻又有彈性的面板簡直讓人想摸了又摸,他轟的一下,腦子裡只剩下這隻乾淨修長的手。
眼瞧著阿澤以媲美運動員的速度從他們旁邊彎道超越。
溫慕急的捏了一下沈音音的手,“衝啊沈音音!”
清朗的聲音響在耳側,沈音音回過神,低頭一看,兩隻手還握著呢。
他撇開臉,感覺滾燙的溫度從手一路燒了上來,把他耳尖都燒的通紅,那股熱度又直直的往腦門子鑽。
一時之間心緒十分複雜。
這人真是有毒啊。
就牽個小手而已,嚴格來說,牽都算不上,只是握著。
就這麼握著,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都握出感覺來了。
跟羅密歐一樣,當單身狗太久,身體躁動。
這傻狗初次見著溫慕不也見色忘義嗎。
不怪他。
沈音音深吸一口氣,排除雜念,握著溫慕的手,帶著他一路趕到鎮上。
路上有指示牌,還有扛著攝影機的大哥們,要找到張大爺家並不難,一進入鎮上,人立即多了起來,溫慕眼尖,還看到許多zero的粉絲,小姑娘們都揹著相機,尖叫聲此起彼伏。
有女孩立馬噓了一聲,“錄節目呢,別花痴,免得給哥哥們招黑。”
其餘粉絲收到訊號,放低分貝,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小聲喊著。
沈音音早就習慣了目不斜視,最終在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節目組放置的機位。
阿澤正站在門口,滿臉無奈。
原來張大爺沒讓他進門。
這次是組隊模式,必須兩個人同時到達才能開始,阿澤是好體力,但謝子逸還落在後面呢。
沈音音開心了,帶著溫慕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院子裡,一個婦女抱著小孩,見他們來了,樂呵呵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用的是常見的那種廉價紙杯。
兩人接過水杯,沈音音看了一眼紙杯裡的水,只是握在手裡並不喝。
張大爺耳朵上彆著一根炭筆從裡屋走了出來,“你們來了啊,我正忙著,剛好需要人手,你們跟我來吧,就在我後院的工作房裡。”
他們跟著張大爺來到後面。
張大爺最擅長做木雕,什麼小鳥啦、小狗啦、兔子啦,都惟妙惟肖的,是鶴鳴鎮裡出了名的、為數不多可以賣出省的木匠。
但是這種手藝都靠純手工,一忙起來就趕不出東西。
他們這次幫忙不用做太複雜的工序,就是幫他按尺寸鋸木材。
鋸滿一百個即可完成任務。
兩個人一人五十個,不算太難。
可當兩人走進工作房都傻眼了。
房子很小,不到二十平的空間擺滿了雕好的工藝品,更多的是未加工的木頭,滿地都是木渣子,連空中都漂浮著木屑、灰塵,整個房間是密閉的只開了個天窗,老式風扇嗚嗚的吹著。
本就是夏天,就算是清晨也三十度往上。
這個房間就像是個蒸籠,又髒又亂,多呆一秒都讓人受不了。
張大爺二話不說已經開始工作了,戴著老花鏡專注的雕刻,沒有再理他們的意思。
沈音音和溫慕對視一眼,沈音音就不說了,錦衣玉食長大,在家就是少爺,又出道即紅,助理都好幾個,向來不知人間疾苦。
溫慕倒是接地氣,但也是被呵護長大,沒幹過這種型別的辛苦活。
不過眼前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男人流的不是汗是man!
自認很男人的溫慕戴上節目組準備的口罩,走了進去。
沈音音自然不能落後,深吸幾口氣也走了進去,這環境讓他渾身難受,眉頭緊的可以夾死蒼蠅。
他本來不渴的,才站了幾分鐘就想喝水了,他想起抱娃的婦女給他接的水。
只不過……
水杯里正浮著幾片小木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