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可不由出聲詢問。
“噓!”陸邢文伸出食指抵在費可嘴唇上,示意他安靜,又指指攝像機鏡頭,起身,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將攝像機蓋住。
“當然是真的。”陸邢文說,“休息一會吧。”
陸邢文開啟行李箱,進浴室換上了寬鬆的T恤跟長褲。
費可拿了自己的睡衣,緊張地進了浴室換上。
出來的時候,陸邢文已經在小沙發上躺著了。
見費可一直盯著自己看,陸邢文朝費可招手。費可靠過去,陸邢文為了不讓麥克風收到音,湊在費可耳朵邊說:“怎麼?一臉失望,難不成想跟我睡一個床?”
費可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搖頭,用氣音說:“我、我睡沙發,您睡床吧……”
陸邢文擺手,低聲說:“別說了,等下被收到音。”
費可糾結地躺下,翻來覆去。
床是兩米的大床,足夠兩個成年男性睡的。
一片漆黑中突然響起陸邢文的聲音:“睡不著?你認床?”
費可想起節目組的麥克風還在收音,不敢亂說話,只說:“不是。”
費可按亮手機,藉著手機的光下床,走到沙發邊,蹲下悄悄與陸邢文說話。
“床很大,您上床睡吧,沙發太小了。”
陸邢文笑了,想問費可,小朋友,你知道邀請一個性取向為男的人同床睡覺意味著什麼嗎?
但最後什麼都沒說,乾脆地起身,說:“行。”
兩小時後,鬧鐘響了。一群人起來,收拾收拾,樓下客廳集合。
導演唸了一下晚上的任務要求:乘遊船遊覽多瑙河畔的美麗夜景,定格住你們的回憶。
鄭薇:“就是拍照片的意思咯?”
導演點頭,提醒:“請大家合理開支。”
眾人聚在一起商議,張珊文提議:“我們先吃飯吧,一邊吃再一邊討論。”
大家同意,一起出了門。
布達佩斯是著名的歐洲古城,走在大街上,彷彿時間倒流,回到了上個世紀。眾人在大街上溜達,看似隨意地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餐館就進去了。其實餐館是節目組早就聯絡好的,半個餐館都被節目組包了,十幾臺攝像機蜂擁進去,已經佔滿了半個餐館。如果事先沒有聯絡好,餐館哪裡同意這麼都攝像機進來,影響用餐環境。
眾人裝作隨意,點了匈牙利當地特色菜,點好後開始討論。
周思之開口:“我出來的時候我問過民宿的老闆,我們可以搭乘遊輪遊覽夜景,費用不到十歐。”
華靖成算了一下:“十歐,那也要七十人民幣一個人了,兩個人就要一百四。好貴啊!加上晚餐,我們今天肯定超支。”
張珊文:“我們可以明天節省一點的嘛。”
華靖成:“明天肯定要參觀好多景點的,交通費,還有門票,都不知道夠不夠用。這個黑心的無良導演。”
任智琪:“我們交通節省一點,搭公交,布達佩斯的有軌電車很有名的。”
陸邢文不參與討論,他根本沒研究過。
他轉頭看著費可,費可朝他解釋:“等下去買交通票。”
任智琪問:“什麼交通票?”
費可:“有好幾種,24小時票,72小時票,可以無限制搭乘公交車地鐵,很划算的。還有一種是24小時團體票,最多可以5個人使用,團體票不僅可以搭乘公交車地鐵,還能搭乘公交船。如果我們合買兩張24小時團體票,我們全部人都能用。等下搭公交船遊河,明天搭電車到各個景點,這是最省錢的。”
莫瑤佩服:“哇,你好厲害啊!你都什麼時候查到這麼多東西的?”
費可老實回答:“出發前,在網上查的。”
隨便查查攻略,一大堆。
難道大家出國不先稍微找找攻略,看看資料嗎?
費可第一次出國,第一次拍旅行類真人秀,心裡沒底,肯定要先做功課的。
周思之不滿:“公交船的環境肯定不如遊輪,出來玩,難道不應該選好一點的嗎?不然玩都玩不開心。”
翁柔曼在旁邊笑:“人家費可說的是最省錢的方法呀,又沒說一定要照著做。”
張珊文在旁邊點頭:“對,雖然聽上去很省錢,但是我還是想坐豪華遊輪……”
華靖成:“老婆,你有沒有數過我們還剩多少錢啊?”
張珊文:“最多明天吃泡麵咯,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坐遊輪!”
華靖成舉起雙手無奈狀。
費可是無所謂的,如果沒人跟他們一起,那他們就買其他的票。
想到這,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沒問過陸邢文的意思。費可轉頭問陸邢文:“你想坐遊輪嗎?”
在鏡頭前,他不好意思再用敬稱。
陸邢文一手搭在費可的椅背上,低頭說:“都聽你的。”
大家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哇”地驚呼,莫瑤問:“你們誰管錢?”
陸邢文指指費可:“數學好。”
華靖成吐槽:“那我們家失策了。”
意思張珊文數學不好,張珊文開始打他。
嘻嘻哈哈時,前菜上了,飢腸轆轆的眾人開始用餐。
用餐完畢,眾人再次確認了一下,莫瑤跟任智琪願意跟費可他們合買24小時團體票,其他人都更想坐遊輪,但也決定要買24小時票。
大家分頭行動。
買好票後,莫瑤、任智琪跟費可、陸邢文兩隊人,直接搭乘電車到碼頭。
夜幕降臨,多瑙河兩岸的燈火已經點亮,點點映著水面,十分漂亮。
在碼頭等待公交船的時候,陸邢文瞄了一眼旁邊傳來香氣的咖啡館。
費可注意到了,問他:“想喝嗎?”
陸邢文搖頭:“算了。”
費可急忙說:“錢夠的。”
陸邢文一下笑了,看著小朋友著急為他花錢的樣子,升起了一點惡趣味的心思。
“算了,省點錢。”
費可又強調了一遍:“錢夠的。”
公交船快來了,費可著急,急忙說:“我去幫你買,你喝什麼?”
陸邢文還是搖頭。
費可自己跑去給他買熱咖啡。
陸邢文看著小朋友急匆匆跑向咖啡館,惡趣味的心思越滾越大,越滾越大。就——看到小朋友為他著急的樣子,還挺好玩。
費可回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杯熱咖啡。
陸邢文問他:“怎麼就買了一杯?”
費可搖頭:“我不喝。”
他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遞給陸邢文,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討好。
陸邢文接過咖啡,沒忍住說了一聲:“乖孩子。”
說的當下,他忘了攝像機,忘了正在拍節目。
他是習慣了被拍被注視的人,偶爾忘記也可以理解。只是節目播出後馮傑差點被他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