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小事情。
空平易在仙華宗生活了十七年。
他是師尊最受寵的弟子,是仙華宗裡公認的佼佼者之一。
很快,公良興秋就在藏書閣遇到了空平易。
公良興秋跟大部分主角差不多,身世悲慘,揹負血海深仇,投入仙華宗門下,卻不受重視,只能在廚房打雜。
空平易是他在仙華宗的第一個朋友。
空平易是個武痴、劍痴,他見公良興秋也喜歡深夜到藏書閣看武學秘笈,興致勃勃跟他攀談起來,立即成了朋友。
還將自己收藏的一把好劍,贈給公良興秋。
師兄弟笑話空平易,竟然將一把好劍,贈給廚房打雜的,他能練出什麼來。
空平易認真回答:“只有武學奇才,才配拿好劍嗎?”
費可朝陸邢文解釋:“遊戲剛開始,後面還有很多劇情,應該還能再多寫一點。”
陸邢文很快就翻完費可那幾個字,說:“我幫你對對戲。”
說完他就將費可的劇本拿過來,翻看了空平易的第一個出場。
費可目瞪口呆。
被陸邢文的無窮精力驚呆了,他除了看自己的劇本,竟還有精力幫別人對戲。
陸邢文飛快看完第一個場景,也就是當初試鏡時,給費可的那幾頁劇本。
“開始吧。”陸邢文說。
空平易拿出一顆鮫人珠,放置在架上,看起白天沒看完的武學書。藏書閣裡的秘笈,向來是不允許弟子們借閱的,只能在閣裡看。
藏書閣只在白日開放,夜裡藏書閣不許點燭火,早早就關門了。
空平易白日裡看了一天,沒看完。回去比劃了幾下,忍不住心癢,夜裡偷偷跑回藏書閣看書。
他看了一會,突然聽見有異響。便收起鮫人珠,室內光芒盡收,重歸黑暗。
有人潛入了藏書閣。
空平易在心裡偷笑,以為是哪位師兄弟。
不料有人燃起燭火。
這在藏書閣是大忌,明火易走水,仙華宗嚴令禁止藏書閣出現明火。偶爾有弟子夜裡偷偷潛入看書,也是拿鮫人珠或各式照明法寶,從未有人敢點明火的。
空平易是武痴,自然不能忍有人如此將諸多武學秘笈置於危險。因此,空平易從藏身處出來。
第二十五章 蜜月②
空平易是武痴,自然不能忍有人如此將諸多武學秘笈置於危險。因此,空平易從藏身處出來,輕聲問:“是誰?”
他怕嚇到闖入者,失手打翻明火,不敢高聲。
卻見藏書閣高高聳立的書架底下,盤腿坐著一人,一盞油燈立在地上,一點蒼白的光芒。
那人抬頭看,起先是有點驚慌,接著是戒備。
他定定地看著空平易,一雙眼睛亮如星子,又像孤狼,深深的戒備,深深的孤獨感。
……
費可呆住了,忘記了接下來的臺詞。
他被陸邢文震住了。
他完全想不到,在一個沒有佈景的現代房間裡,他居然被陸邢文的演技震住了。
陸邢文只是關了燈,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充當油燈,背靠著客廳的櫃子坐著,抬頭看他。
一句臺詞還沒說,他就被震住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睛真的會說話。
他以為,公良興秋的反應就是驚慌而已,可陸邢文表現出來的層次太豐富了。他能感覺到,陸邢文的公良興秋,有點驚慌,又充滿戒備心理,極度排斥別人,是個渾身上下充滿“我不受歡迎”氣息的刺頭少年。
“忘記臺詞了?”陸邢文問。
費可搖搖頭,訥訥說:“不是……你演得太好了……”
“哦,沒接住我的戲。”陸邢文下斷語,“很正常,我忘了提醒你,經常有人跟我對戲,接不住。”
費可:“……”
陸邢文繼續說:“你不要去臆想別人會怎麼表現他自己的角色,你不能因為其他角色跟你想象的略有出入,就進不了戲。每個人創造出來的角色都不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既然是人,他們的行為你是猜不到的。”
費可似懂非懂。
陸邢文:“再來一遍。”
……
空平易驚訝:“你是哪處的弟子?”
闖入者身上的衣服不是仙華宗弟子服飾,只是尋常各處雜役的粗布衣。習武資質平平的普通人,無處可去,不願離開仙華宗的,門裡向來把他們安排在各處做些雜役,讓他們有口飽飯吃。
闖入者只是盯著空平易看,不作聲。
空平易掏出鮫人珠,道:“你可知藏書閣內不許點明火?太危險了。”
闖入者瞄了一眼光芒璀璨的鮫人珠,吹熄了油燈,繼續看他的書。
空平易見闖入者雖身穿雜役服飾,但在鮫人珠光芒下,眼若星子,唇若點朱,俊秀非凡。他內心好奇,在闖入者身邊走來走去,裝作翻找書架上的書,其實在偷偷看對方,卻見闖入者手裡拿著的書,正是他近幾日在看的書。
空平易叫道:“你也在看這本!”
闖入者抬眼看他,皺眉,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安靜!”
空平易閉上嘴巴,將價值不菲的鮫人珠隨意放在地上,湊到闖入者身邊,壓低聲音,興致勃勃道:“你看得懂?你跟我講講,我好多不懂。問師尊,師尊也不告訴我,叫我自己去琢磨。哎呀,我琢磨了好幾天,我真琢磨不出來。”
……
“你的臺詞太爛了。”陸邢文說,還坐在地上,“袁平晨沒教過你怎麼講臺詞?”
費可趕緊解釋:“袁老師教過的,還給了我很多練習材料。只是時間比較緊,可能我練習得還不夠……”
陸邢文說話很直接:“你這樣去講臺詞,肯定是不行的,必須練。”
費可小心翼翼:“欣姐說,把臺詞背下來就行了,保證拍攝的時候口型對就可以了,這部劇,最後全部要用配音……”
陸邢文皺眉:“什麼風氣!”
陸邢文站起來,憤憤不平:“戲還沒開拍!演員還沒開始表演,為什麼試都不試,就要配音!這樣演員哪裡還會用心鑽研臺詞?臺詞不對,情緒就不對,情緒不對,表演還會對嗎?!豈有此理!”
他們已經關掉了手機的照明,只留著幾盞夜燈。客廳裡的燈光昏黃柔軟,是最適合人休息的亮度。
陸邢文的臉在這樣的燈光下,真是完美到極點。
還有種純粹的認真。
費可突然想起袁平晨數次的欲言又止,覺得自己似乎發覺了什麼。
“你要想在表演上有所進步,想要有好的作品,以後就少接這種工作!”陸邢文說。
費可想,陸邢文大概是天之驕子,出道以來,從未碰過沒有工作機會的窘況。這種工作,對費可來說,是出道以來最好的資源,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