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層房子那麼高,人站在那裡,迷你得不行。
安楓因為有事來不了,最後是陳眠陪她去的。
陳眠小小的骨架子,穿起禮服來卻也不顯得小家子氣,十分好看。
兩個人坐在甲板上,喝著新鮮的果茶,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
陳眠有些心事重重地開口:“舒夏姐,那天其實我看見你了。”
舒夏先是一愣,繼而想到她指的那天是哪天。
“你和厲辰影……”
“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情侶?”
“不,夫妻。”
舒夏心裡,哇,這是同病相憐啊。
“那你怎麼會……來做我的小小助理。”
“因為厲辰影說,跟著你才有飯吃……”
“那你是知道我是顧星涎的?”
“我也才知道不久,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厲辰影的……這不能怪我,厲辰影那混蛋情債那麼多。但是後來我哥說,捧你的不是厲辰影。”
“你哥?”
“我哥就是顧星涎的前助理,現在在開影視公司只籤你的那位。”
舒夏一愣,似乎有什麼在掙破一層層迷霧,宣佈一個真相。
最終那團迷霧清明瞭。
原來不是陳老闆在捧她,而是顧星涎一直在捧她?
因為一個助理不可能辭職後去開公司捧一個幾年沒有收益的明星,還只籤這麼一個。除非這個公司背靠大山不會輕易倒閉。
再加上陳和顧星涎是前老闆和下屬的關係,那麼現在想來,一直在捧她的估計就是顧星涎了。
可……不該啊。
她和顧星涎三個月前根本沒有多大的交集。
“姐,你和顧總明明是夫妻關係,為什麼他們發聲明說和你沒關係?”
“不知道啊,我和顧星涎關係不好。”
陳眠搓了搓手:“好了,我知道劇本該怎麼寫了。”
說著陳眠拿出iPad繼續啪嗒啪嗒打字。
舒夏看過去:“你打算怎麼寫?”
“虐戀情深啊,比如其實你們夫妻關係一直不太好,但是呢,男主對你情根深種,來一場追妻火葬場。”
舒夏扶額。
忽然,碼頭上變得人聲鼎沸,不少媒體的相機咔嚓咔嚓得彷彿雷聲轟鳴。
兩人一起湊到圍欄處從上往下看。
只見顧星涎一身精緻高定,氣質出眾,倒三角的黃金比例身材與模特身高走在人群裡,氣場十分強大。
跟在他後邊的是那個之前舒夏在他辦公室裡見過的女經理,叫蘇凌娜。
兩個人的模樣十分般配,穿得衣服也堪稱情侶款的了。
舒夏有點兒生氣。
“姐,我覺得那個女經理肯定對顧總有非分之想,她今晚肯定不會讓你和顧總有獨處的時間。姐,到時候要不要我找厲辰影幫你?”
舒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不用。”
她從一旁經過的服務員手裡拿過一杯香檳,走過去打算潑顧星涎一身,以此有機會跟他搭上話,哭一場。
誰知,剛走出沒兩步,她的高跟鞋踩在不知道誰丟的一塊橙子皮上,腳下一滑,就要摔倒。
忽然一雙手伸出來,攬住了她的腰身。
她被一股力道帶到了一個寬厚的懷裡。
一個與她有六分相似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舒夏大大的眼睛上睫毛微微攢動,一扇一扇的,如同蝴蝶的翅膀。
“沒事吧?”男人的聲音低啞著,莫名地蘇。
舒夏看著這突然重回自己世界的人,一時間有點兒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現實裡。
是有多久沒見他了,五年、四年、還是三年?
又或許在夢裡她經常見他,但每次夢到的時候也都只是遠遠地看一眼,靠近不了的那種。
“哥?”
“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叫我哥了。”男人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然後又奪過她手裡已經灑了半杯的香檳。把她扶正,“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我來參加這個迴歸宴啊。”
“你和顧星涎很熟嗎?”
舒夏剛想說怎麼可能不熟,但是忽然意識到哥哥還不知道自己與他結婚了。
就只能說:“不聊他了哥哥,我們去敘敘舊吧,我好久沒看見你了,你跟我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幹什麼。”
“好。”
舒影牽著舒夏的手,一起往船頭方向走。
而從上游輪開始,一雙目光始終緊盯著舒夏的顧星涎,在看到有陌生男人牽著舒夏的手時,眼神變了。
變得兇狠,偏執。看上去無比危險。
蘇凌娜卻全然沒感受到這份異樣,湊過去,強硬地握住顧星涎的胳膊:“星涎,那邊是吳總,我們過去敬一杯酒?”
男人一個冷眼掃過去。
“放開。”
蘇凌娜本就有點兒心虛,此刻見男人這般冷漠,也只能放開了。
“吳總那……”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大步離開。
蘇凌娜要去挽留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握緊拳頭,臉上暗淡無光,卻有深深的不滿。
這時候,有人拿著話筒來採訪她。
“請問蘇經理,網上傳聞的顧總和知名小花交往的一事,您怎麼看。”
蘇凌娜一掃而光那咬牙切齒的憤怒,臉上揚起一個職業式的假笑:“今天公司都發了聲明瞭,作為管理公關部的我,在這說清楚,顧總是不可能和娛樂圈的沾上什麼關係的。他目前單身。”
頓時,媒體們心裡都有了個數。
也有人問她:“剛剛見您和顧總這般親暱,又對他的私生活這麼瞭解,蘇經理,是不是也有什麼好訊息要告訴大家?”
蘇凌娜頓時嬌羞的笑了。
“這種事還是得去問顧總。”說完,她在保鏢的護送下,往遊輪裡邊走去。
只是渾身的氣息都有不甘。
——
遠處太陽已經要沉入城市的盡頭。
舒夏和哥哥一起坐到太陽傘下喝果汁。
握住哥哥的手,她的一雙眼睛裡就像是有星星。
“你被送到國外去後,我好幾次都要去找你,可是我找爸爸要你的資訊,他都不給我。”
“我被囚禁了。”
舒夏一愣,看著面前的哥哥:“什麼?”
“不要懷疑,你沒聽錯,我被送去英國的第一天就開始了五年的囚禁,聯絡不上任何人,後來,我出來的時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