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嚴重嘛,倒是我醉酒後發生了什麼,怎麼導演組直接就涼了,那我們的電影……”
“電影沒涼,你放心。要涼啊也就那狗屁導演涼。”
接下來半天的時光,安楓為她科普了娛樂圈史上最團結的一次“百星抗崢”大戰。
過去被李崢性侵過、鹹豬手過、口頭不尊重過的女星都站出來上陣撕敵。
也有被逼退圈的女星直接放出證據。
後來李崢直接就被警察從劇組拍攝地帶走調查。
不少資本也對這個電影撤資了。
就在劇組宣佈解散的時候,他們公司那個不幹事的陳老闆竟然摳摳嗖嗖地拿出五千萬,直接欽定了這部電影的女主角……
“就是我?”舒夏聽著安楓鋪墊了那麼長時間,最後哭笑不得。
“是啊!說真的,我們這老闆平時摳得一毛不拔,要早這樣幹,你早就演上女一號了,何必打醬油那麼久。現在他一次性來了個大的,我還挺佩服他的。”
“那之前定的主角呢?”
“明延那方據說是繼續演,女主角是李崢的藝人,老闆倒了,她也就跑了。不過按我說啊,這個校園言情電影,就適合你這樣的清純小甜心來演。”
舒夏見沒有角色紛爭,便愉快答應:“那我們就演吧。什麼時候進組。”
“你……急著進組嗎?以前不是能緩就緩?”
“主要是現在我那倒黴蛋老公醒了,然後我們的夫妻生活並不和諧,所以就……”
安楓表示可以理解。
以前舒夏那植物人老公沒醒來沒那方面需求,所以沒有不和諧一說。
現在一醒來就不和諧……這麼看來她老公那方面很有問題。
“好,明天早上我就來接你。然後讓新來的導演把我們單人的戲份集中拍攝一部分,過幾天就請假去參加yuri的慈善拍賣。”
“嗯。”
掛電話的時候,安楓突然在長時間沉默後說了句:“舒夏,屬於你的夏天,到了。”
女生揚起嘴角,輕輕嗯了一聲。
顧星涎並不知道舒夏的計劃,依舊朝九晚五地上下班。
期間兩人也不會有多少交集。
這天,跟著園藝老師學完插花,舒夏一個人將車開到了後花園,那裡有塊大空地,可以方便她練習科目二。
以前她開車很溜,後來撞了顧星涎後就再也沒開過了。
她深刻知道不能好好開車就是對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不負責。
所以重新上手了就決定好好練。
熟悉的倒車入庫,側方停車,舒夏回味得很投入。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越發的昏暗。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別墅裡邊已然亮起了燈。
舒夏準備把車開回地下車庫。
只剛開始加速,路邊就竄出了鄰居家的金毛。
嚇得她猛踩剎車,沒系安全帶的身體也撲了出去,額頭狠狠撞在方向盤上。
她吃痛的嚶嚀一聲,待在原地無法動作。
這時,身旁的車門被打開了。
沒等她回神,來者就將她打橫抱起,一路護送進了房子裡。
她被顧星涎放到沙發上。
一側有女傭遞來醫藥箱。
舒夏覺得糗糗的,伸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不讓顧星涎檢查。
顧星涎的語氣難得溫柔了一次。
“你的傷口需要消毒。”
“腫起來了,很醜……”不用照鏡子,舒夏就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是像獨角獸一樣,一定醜哭了。
顧星涎低笑著扯開她的手,拿了碘酒棉籤為她消毒。
“疼的話,忍著。”
話音才落,一片刺痛在舒夏傷口周邊蔓延開來。
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捏住男人的衣服用來緩解。
可還是疼得聲音連成一片:“疼、疼……”
“那麼受不得疼的嗎,那以後在床……”
顧星涎及時停住話頭,湊過去,輕輕幫她吹著傷口。
額頭感受到涼意,疼痛減淡了許多。
女生抬眸看去,目光恰好和垂眸的男人相接觸。一時間,再也移不開。
很快,有女傭過來通知他們蘇醫生來了。
舒夏下意識地將人推開,紅著個耳朵像是鵪鶉似的躲到沙發一角。
顧星涎也起身,細緻整理因抱她而凌亂的衣袖。
過來的蘇唯沒向顧星涎打招呼,反而徑直走到舒夏面前蹲下。
仔仔細細為她檢查著,最後,笑著讓她放寬心:“別擔心,腦門只是擦傷,不會傷到內裡也不會留下疤。但最近還是要注意飲食。”
“嗯,蘇醫生我知道了。”舒夏笑容甜甜的,還拿出自己口袋的糖果給他,“給,醫藥費。”
蘇唯接受這個報酬,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舒夏當作透明人的顧星涎,注視著他們的互動,臉色越發的冷。
他伸手直接奪過被蘇唯握在手裡的創口貼,一邊讓蘇唯去茶廳等他,一邊動作生硬地去給舒夏貼好。
蘇唯看出了他的不樂,沒有說什麼,收拾好東西便去了茶廳。
而感受到男人粗暴的對待,舒夏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她忍不住出聲控訴:“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顧星涎垂眸看著她,眸色一片森冷。
“在這乖乖等我。”他交代。
“為什麼要等你。”
“如果你不想要蘇唯因為你失去工作的話。”
“你!”???
關蘇醫生什麼事?
男人沒有停留,轉身徑直離開。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舒夏一個人鬱悶無比。
——
安靜的茶廳裡,茶香四溢。
兩個高大消瘦的男人相對而坐。
一個氣質溫雅,一個全身冰冷。
彼此之間,一股無形的氣場相互碰撞,卻偏偏都在故作雲淡風輕。
最後,是顧星涎先打破對峙的局面:“看來,在我沉睡的三個月裡,你和我夫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怪不得那天你很不情願給她下藥。”
蘇唯把玩著那顆水果糖,聽了他的問話,眼眸抬起。
“她是你的夫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傷害朋友,人之常情。”
“朋友?僅僅只是朋友?”
“對,只是朋友。不過我很好奇,舒夏對於你來說,就是老夫人監視你的工具,你制衡老夫人的利器。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