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走到了那個說自己是廢物的男人面前，看著他，輕聲道：

“理查德克萊德曼，你曾是籃球高手，差點入選NBA，人生最頂峰時也妻妾成群，抽雪茄開大奔，多麼的瀟灑？只是在末日爆發後，你受了不少難，最悲慘的時候曾經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七八個男人玩死在眼前，所以你頹廢了，你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也無法得到救贖，是你讓自己成為廢物的，可你的本質不是廢物。”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理查德克萊德曼很震驚。

楊牧沒有在他身上浪費更多時間，繼續走下去，說下去。

“法爾帝羅，你在新澤西做過議員，差點去競選州長，末日前的你也不算是個特別傳奇的人，但也是按部就班的人生贏家，末日後你甚至也曾富有過，可你最好的朋友偷了你的原石，然後把你的妻子拐走，這是你的心病，多少年都無法釋懷，所以你醉生夢死，讓自己成為廢物。”

“瓊斯，你十二歲那年被養父強迫著發生了關係，此後一直被他控制了三年，直到他被車撞死你才得以解脫，可在那之後，你的人生就一塌糊塗了，你吸毒，去酒吧隨便找男人上床，數次因為偷到他人財物而進過教育，末日後你為了活下去吃過人肉，也殺過一個十三歲的無辜少年，你認為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了，即使你曾幻想過要做一個好人，就算你其實是個內心非常溫柔的女人，可你的人生已經是這樣子，你覺得沒法改變了，而你在死後一定會去地獄是嗎？這都是你的想法，所以你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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