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仙翁道袍飄揚,從虛空中一步踏出,仙翁往下一看,見子牙在空中翻滾,眼看就要落下海面,仙翁嘆一聲,將手微微往上一抬,只見子牙身體輕飄飄倒飛上來,落在四不相背上。仙翁上前,叫白鶴童子將子牙扶正,看他境況,見子牙面色青黑,已是中了申公豹毒氣侵染,昏迷不醒。仙翁輕輕搖頭嘆息:“子牙,你也是命途多厄,該有此七死三災,方得享將相之福。”仙翁將手垂下,運先天妙法,掌心有一道淡淡光暈,騰湧而出,將子牙全身籠罩,須臾,子牙臉色轉為紅潤,仙翁將手一拍子牙前心,喝道:“子牙醒來!”子牙應聲睜眼,見仙翁在前,白鶴童子在側,臉帶關切之色,忙掙扎施禮:“師兄!不意公豹師弟如此兇惡,要奪封神榜,幸得大師兄搭救,不然,小弟此命休矣!”南極仙翁冷笑道:“都說是本性難移,申公豹乃是個左道孽畜,豈是善類?你怎麼與他搭訕,不加防備?子牙,杏黃旗奧妙無邊,萬邪不侵,以後若遇危難,可速將此旗展開護身,即無疏虞。”子牙聽南極仙翁罵申公豹為孽畜,也未多想,躬身道:“多謝大師兄指點。”仙翁道:“聞仲大軍不日即到西岐,子牙,你好生回去罷。”仙翁轉身自去,子牙收拾心神,往西岐來。
且說申公豹被南極仙翁太始青火擊傷,往東北方逃出,也不知過了多久,見面前一座高山,翠色含煙,黛光藏霞,風景甚佳。申公豹見南極仙翁不曾追來,收魔身降下妖風,牽了黑虎,落在山間,面紅如血,氣喘不已:我只道千年苦修,縱不及幾個師兄,也應相去不遠,怎知南極老頭翻手破我精魂所繫的大絲羅瓶?姜尚,南極,我不報此恨,誓不與你等共立天地之間。發了一會狠,心中又覺沮喪:南極老頭如此手段,我縱再修千年,也未見得能與他相敵;就是那姜尚,雖然微不足道,但他手中如今有中央戊己旗,方才不過是猝不及防,下次若要傷他,卻也甚難,卻如何想一個計策,方能出我心頭之氣?申公豹在此煩悶,忽聽得山後有人作歌:“登山過嶺,伐木丁丁。隨身板斧,砍劈枯藤。崖前兔走,山後鹿鳴。樹梢異鳥,柳外黃鶯。見了些青松檜柏,李白桃紅。無憂樵子,勝似腰金。擔柴一石,易米三升。隨時菜蔬,沽酒二瓶。對月邀飲,樂守孤林。深山幽僻,萬壑無聲。奇花異草,逐日相侵。逍遙自在,任意縱橫。”只見得一名樵子,挑著一擔柴,腰間別著一把板斧,施施然自山道上走來,忽見申公豹在石上悶坐,樵子放下柴擔,唱個喏道:“道長,有禮了。”申公豹悶悶不語,樵子道:“觀道長雙眉不舒,似有心事煩憂,不知可否說與小人聽聽,或能排解一二。”申公豹聽這樵子談吐有節,隨口答道:“我之憂煩,豈是你所能解。”“道長不妨與小人說說,就是小人無能,畢竟道長也可遣懷。”申公豹實是滿腹憂煩,那一腔不忿不平之意漲滿胸臆,難受之極,果然將前情與這樵夫講了一遍,長嘆道:“如何能報此憤恨才好?”樵子笑道:“道長,你且是氣糊塗了,人生皆有故交親朋,不然何以立於世間?他有兄弟幫襯,難道道長就無道友相助?”公豹道:“著啊!樵哥說得有理,雖則師兄弟們不能指望,但我交遊遍於四海,高明之士盡多,何懼他一個小小姜尚。”樵子又道:“道長,你師父說周興商滅乃是定數,其實以小人愚見,這閻浮世上之事,莫非人力所為,道長,你那師兄要興周,我看你莫如與友保商,且看到底誰能成其事業,豈不是好?”申公豹原是不甘寂寞之人,每想做番事業,也好名揚四海,此刻聽那樵子一番言語,有如撥雲見日,喜不自勝,哈哈大笑:“樵哥,不想你竟有如此見識,真是山林異士,先前貧道無禮了,樵哥莫怪,莫怪!”樵夫笑道:“小人不過隨口胡言,道長謬讚了。”申公豹站起來,向樵夫一躬到地:“樵哥,貧道暫先告辭,待貧道功成之日,卻來此山與樵哥共飲。”“道長必能成就大業。”申公豹搖搖擺擺,將適才煩惱放在一邊,跨上黑虎,風雲漫漫,須臾遠去,此一去也,他要轉遍四海,邀集三山五嶽道友,以挽成湯氣數,以成不世之功。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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