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迫不及待的心情亂跑一圈,靠張嘴詢問,靠自己張望,從橫路里走到最末,又從南往北,也沒看到他父親的軍旗。
兩騎重新回到白楊樹下,諦聽著風葉交拍而發的“簌簌”作響,他用手小心地摸過自己臉上的疙瘩,預想著見到父親時將會出現的暖人心房的一刻,但剎那間,他黯然地想:若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就讓千軍萬馬踩過我們的屍體吧,這是一個勇士的歸屬,也是向母國的一種交代。
此時,他自己也百思不解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悲觀,原因是厭倦,崩塌,矛盾,自責?
漸漸地,他終於明白過來,這其實是自己在心底裡營造出的悲壯遭遇,帶有一種對殺身成仁境界的追尋和憧憬,於是在心底唸叨:“阿爸!你可以看看我的馬刀,這刀刃捲了又卷,而我大大小小打了那麼多的仗,也是越長越大了!現在,我離你的期望還會遠嗎?會讓你以我為驕傲嗎?”
他回過神來,看趙過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突然想起他只有“爺爺”,而且還已經不在了,是既沒有“阿爸”又沒有“阿媽”,便從馬上伸出胳膊,將趙過的人和趙過的馬與自己的人和馬並在一起,說:“我阿爸就是你阿爸,我阿媽就是你阿媽!等到了我家,那也就是你的家。”
回到營地,一撥人已經睡了好幾個。
軍營裡那麼多人,有沒有矛盾都是袍澤,總會感覺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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