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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他還是把手抽出來,語氣輕柔道:“嘉言,我們結束吧。”

結束這兩個字說出口很簡單。

接受卻很難。

周嘉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h市的,回去之後悶在被子裡,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

原本盼著的十八歲如期來了,而和裴錚在一起一年,就被輕飄飄地逐出了裴錚的世界。

後來他也沒放棄,他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可沒了裴錚這日子怎麼過?

那是他活著的意義。

他沒從裴錚給的房子裡搬出去,偷偷拿著戶口本,把自己的姓改成了“裴”。他依舊用拙劣的方式把自己弄生病找裴錚,裴錚會給他打電話,但再沒來過。

於是他便漸漸不再找裴錚,開始明白,有時候愛情真的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後兩年的春節,他們也是一起過的。

周嘉言還是會準備一桌子菜,兩人一起吃頓平淡的飯。飯後聊聊彼此的近況,就像一對普通的叔侄。

當然也不是沒有擦木倉走火的時候,酒後的裴錚意志力向來薄弱。他們在黑暗中探索彼此,不接吻。進去之前,周嘉言會問:“可以嗎,叔叔?”

裴錚忍得很難受,推開了周嘉言。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一兩次,每次裴錚醒酒之後都要很認真地道歉。周嘉言就笑嘻嘻的說:“沒關係啊,叔叔。”

能看得出是真的不在意,裴錚以為周嘉言終於能釋然了。只有周嘉言自己知道,他有多心甘情願被裴錚一次又一次的浪費。

二十二歲,周嘉言搬離住了十年的房子。

起因是熱搜上一則桃色新聞,裴錚和一個男人連續三天出入同一房間,被跟拍的狗仔逮到了,高畫質圖動態圖一應俱全。

裴錚喜歡在劇組亂搞,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因為很多人都跟他睡過。

這次鬧的動靜這麼大八成是惹到誰了,周嘉言透過自己人脈,查出了幕後黑手。

很諷刺的,竟然是他見過面的那個情敵,姜總。

姜總是做紅酒生意的,全國各地都有酒莊。周嘉言讓朋友幫忙打聽到他的動向,在臨市酒莊外成功堵到了人。

姜總一眼就認出他了,揚揚下巴,“出去喝兩杯?”

周嘉言便上了他的車。

姜總有頭有臉,兩人要了高檔會所最好的包間。姜總衝他舉杯:“弟弟,其實我記性不好,但今天我看著你第一眼,就想起來你是誰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嘉言嗤笑:“跟誰稱兄道弟呢,說,你怎麼才能撤熱搜。”

姜總略顯驚奇看了他一陣兒,忽然哈哈大笑。

“就是這個眼神,”姜總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幾年了......三四年有了吧?你一點都沒變!”

周嘉言被他笑的心煩:“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啊弟弟,”姜總抹了把眼淚,“咱們誰都沒贏,你不恨他?”

周嘉言皺眉:“我為什麼要恨?你這都是哪來的歪理,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就要恨,就要潑他髒水毀了他,那是真的喜歡嗎?”

姜總:“可在他面前,喜歡是一文不值的,他照樣該怎麼找男人還是怎麼找男人!照片你看到了吧,我告訴你,那都是真的,你不覺得他髒嗎,你不覺得他侮辱你了所謂的‘喜歡’?”

周嘉言臉一下子拉下來:“你他媽再說一遍?”

姜總“呦呵”一聲,“怎麼說著說著還生氣了......也是,你至少操過他......啊——”

下半句話沒說出來,周嘉言一拳頭狠狠掄在了姜總臉上!

姜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後也揮著胳膊跟他扭打到一塊。

西裝革履的姜總到底不如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周嘉言,到最後兩人都很慘烈。不過周嘉言至少能睜開眼睛,還能說出來話。

他摸摸嘴角,疼的“嘶”了一聲,眉眼狠厲地指著地上的男人:“把緋聞給老子撤了,要不以後老子追著你打。”

“這是法治社會,”姜總捂著肚子哼唧,“你不怕進局子就放馬過來。”

“我當然不怕,”周嘉言拉開門,臨走之前看了他一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倒是你有錢有美好的下半生,你自己考慮吧。”

周嘉言說完去前臺買單,一瓶紅酒加包間的費用竟然要十多萬,好在他帶信用卡了,要麼還真裝不起這逼。

回h市之後,他收拾收拾搬走了,走的時候很奇怪地沒什麼留戀。等到了租的新房子,坐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沒來由地明白了什麼叫心悸。

兩個月後,周嘉言接到裴錚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搬走的。

那時周嘉言依舊用著裴錚給他買的水果四,已經很卡很卡了,容易白屏,冬天還要死一宕機表達自己想退休的強烈願望。

可週嘉言不願意換,那裡面有太多他和裴錚的回憶,甭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終歸是個念想。

他道:“兩個月前搬的,不好意思啊叔叔,忘跟你打招呼了。”

他說了挺多,說現在能養得起自己了,就走了。

說這麼多年來感謝照顧,以後需要幫忙一定找我。

說以後別跟姜總交往了,那貨心思狹隘不是什麼好玩意。

最後,他說:“叔叔,冬天記得穿羽絨服,別總顧著耍帥,你穿羽絨服也很好看的。”

裴錚愣了一會兒,道:“好,我聽你的。”

再然後,沒有什麼金手指大開逆襲打臉渣受的劇情。

時間很平淡地往前走,他還是個影視城的群頭,後來進東方做經紀人,偶爾關注一下裴錚的近況——跟誰同進同出了,又跟誰分開了。和他沒什麼關係,然而每看一次,心裡的念想便少一分。

裴錚也沒完全忘了他,每年生日他都能按時收到祝福簡訊。如果說被銘記需要付出分離的代價,其實也能接受吧,總比在人家心裡什麼都留不下的強。

有一天晚上,是網上說的那種需要空調加棉被的桑拿天,周嘉言在涼蓆上睡的滿頭汗,水果四驀地響了起來。

他已經有了新手機,也換了4g的新號段,往這個手機上打電話的是誰不言而喻。

裴錚聲音聽起來不甚清醒,大概是又喝醉了,說了家會所的名字,道:“嘉言,來接我。”

周嘉言套上衣褲開車出去,路上一直跟裴錚通話提醒他別睡著。到包廂正好有個男人想對他動手動腳,周嘉言把兜裡的彈簧刀扔到那男的面前,抱著裴錚走了。

歸程兩人都是沉默的,能感覺出來裴錚是醉的,但不至於醉到保護不了自己。到了那個地位,他要是不願意,沒幾個人敢真強了他。

裴錚還住著以前的別墅——他們一起過了三個春節那棟。周嘉言給裴錚換好衣服,擦乾身子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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