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請我坐，拿起一個蘋果給我削皮，我說：老師，我自己來吧。她笑笑，沒有吱聲，繼續削。

在我吃蘋果的功夫，老師問我：“凌晨，你有喜歡的女孩嗎？”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不知應該怎麼回答，我當然不敢說我有，因為學校當時是禁止早戀的，我們同學裡就算是有早戀的，也是暗中進行的。

所以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看到我這樣，老師自說自話地說道：“少年時的戀情是最純最美的，我和我男友就是高中同學，考大學時我們特意報了同一個城市兩所不同的大學，並且都如願以償考上了。然而畢業後，他留在了那座城市，而我卻被分到了這座城市，我們約好等我們的工作穩定一些後，再想辦法，或者我調去那邊，或者他調來這邊。”

老師說到這裡停住了，兩眼無神地看著床頭櫃上的一個像框——那裡面是她和她男友的合影。

後來她又接著說：“我們分開才半年，這中間工作調動的事辦得並不順利，我們沒有什麼背景，要想調進好單位，談何容易？但我一直認為我們的感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然而就在昨天他來電話，說我們這樣下去，不太現實，與其這樣空耗兩人的青春，還不如讓各自早作選擇。”

說到這，楊老師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我有點慌張，我實在是不知應該怎樣安慰她。

過了一會她又說：“他說他再也不會象愛我那樣去愛第二個人，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我們不能不考慮雙方的家庭，以及一些很現實的因素，他希望我儘快走出和他的情感糾葛，去尋找自己新的幸福，可是你想，這可能嗎？六年的感情！一朝即逝！我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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