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7-14 14:42:47

第二十二卷 第五章

龍長安對程琪說：“這歌我喜歡，聽了不止百遍了吧，今天聽起來，更是別有一番滋味。你聽那和聲！”

程琪驚訝地說道：“你小子談了幾天戀愛，把人談跑了，卻學會了聽和聲。我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是在高一，英語老師放給我們聽的。英語老師是個女的，瘦巴巴的，嚴重營養不良似的，總喜歡放一些歐美的經典歌曲，除了這首，還有《史東尼》《昨日重來》《老黑奴》《什錦菜》《三藩市》《卡薩布蘭卡》《離家五百里》等，但她反覆向我們強調，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首《斯卡布羅集市》。每次放的時候，她都控制不住，急匆匆地跑到教室外面去擦眼淚，女生都跟著吧嗒吧嗒地流貓尿。既然控制不住自己，幹嘛要放給學生聽呢？”

“學生就像她的孩子！”龍長安說。

“不瞞你說，我那時候就把自己看成是那個在前線作戰計程車兵，撞上了去斯卡布羅集市的人，就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們，央求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捎去我對那個心愛的姑娘的思念和問候。那年代還是青屁股孩子，屁都不知道是臭還是香的，自作多情地對上號了，聽多了，真還是多愁善感起來，而我們那個瘦巴巴的英語老師卻像我們的老媽一樣教導我們，多愁不好，善感卻非常可貴。某天我禁不住在她說了這話之後說，多愁善感都好，只有鱔魚不好，為什麼？鱔魚好吃，卻昂貴。我那天捱了英語老師一手指頭，說這事要是擱在古代，我的手指和嘴巴都得給打爛。呵呵，老子才不怕。你說得對，那和聲聽起來確實美。”程琪使勁地咬著嘴唇，回憶的興致一去，心中便為現實為離別而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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