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05 20:47:12

第二十卷 第十五章

“但我覺得，地震卻往往使人的德行顯得更加糟糕，使思想僅僅成為膚淺的想法，最令人傷感的是，使死亡失去了意義。”

“你太會說了。”

“我這嘴巴不招人喜歡。”

“我不這麼認為。”

“所以你喜歡看一個流裡流氣的人打籃球。”

“只要打得好，誰誰誰，我都看。”

“你嘴巴比老子的嘴巴都還油。”

“去你媽的油！你媽那個×！”

“你罵人呀你！”

“不，我那是喜歡你！”

“操你——，哎喲，真還罵不出口！”

“你悶騷半斤！”

“哈哈——！”

……

“老闆！來一份回鍋肉炒飯！”程琪伸長脖子，朝飯館深處的巴臺喊道。

一個滿臉褶子肉的女人從巴臺後露出油膩膩亂蓬蓬的頭臉來，她正忙得跟旋轉力度已到末尾，開始東歪西斜的陀螺一樣，而堂倌則只顧忙著往樓上雅間跑，程琪叫喊的聲音即使穿透了整個飯館，他也裝著沒聽見。

程琪見到從巴臺後面露出一個大熊貓一樣的女人，只好又叫了一聲：“來一份回鍋肉炒飯！”

那女人的褶子肉隨即抖了一下，然後掉轉腦袋，抬起下巴，呈四十五度的角度，朝樓上的雅間銳聲喊道：“一份回鍋肉炒飯，六號桌！”

堂倌在樓上某個的隱秘角落裡大聲迴應：“知道了，一份回鍋肉炒飯！”然後立即將話傳給了位於樓下大堂後面更加隱蔽的廚房，廚房裡隨即傳來一聲更加生猛的迴應：“回鍋肉炒飯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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