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木蘭呢？”剛才在玉蓮的床上，他沒有看見木蘭。

他開始尋找木蘭。

推開自己的臥室，沒有木蘭，但室內照樣掀翻得一塌糊塗：寫字檯每一個抽屜都被抽了出來，抽屜裡的東西丟落得到處都是。他眼一撇，就清楚數碼相機和前幾天放上的三千元現金肯定都無影無蹤。

他不顧那些，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像瘋了般地在房間裡穿來躥去，腳儘管像注射了毒素般地發軟，但他還是跑著再次來到玉蓮的房間，穿過房間到陽臺，陽臺上沒有人，陽臺上那彎角的凳子上，還撲放著木蘭看了好幾個星期的《婚姻法學》。

法官氣喘吁吁、張牙舞爪。他急瘋了。他真不敢相信，電影裡經常看到的血案，竟發生在自己的家！

他推開廚房，廚房空空如也。

愛蓮死了，我的作家妻子死了！我可親可敬的老婆死了！玉蓮也死了，我那花季人生的姨妹死了！木蘭呢？木蘭也死了嗎？

木蘭在哪裡？

他的身體快要癱軟。

他最後幾乎用身體撞開衛生間的門。天！木蘭正躺在那裡，地上血流如注。木蘭的褲子已經脫掉一半，倒在血水裡的她，下身裸露著，上身的臉上有刀痕，且臉因扭曲而變了型。

法官突然發現，木蘭的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他立刻意識到，木蘭還有絲絲氣息。於是，他二話沒說，也不管剛才被崴傷的腳，背起木蘭朝最近的愛心醫院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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