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方繼藩的靈堂,好幾次,朱秀榮要昏厥過去。
從前繼藩一直都留在家中,無災無病的,誰曉得出去了一趟,夫婦二人便是陰陽相隔,再難相見。
而今公公重病,大子去了黃金洲,小子還在牙牙學語,這彷彿天大的干係,偌大的方家重擔,便落在了朱秀榮這嬌小的身上。
幾個在京或在天津的弟子,都已回來了。
穿了孝服和孝帽。
剛剛下值的歐陽志,跪在靈堂之下,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泣不成聲。
唐寅已是哭得要昏厥過去。
腦海裡,恩師的教誨,此刻格外的清晰。
恩師人品高潔,性子純真,有經天緯地之才,想不到,竟是英年早逝,天道……不公啊……
只是……固然再悲痛,可看著一旁默默垂淚的師孃,二人卻還是強忍著悲痛。
馬上要頭七了,師孃固然是公主之尊,可是一介女流,無人幫襯,這府中上下,如何使得。
二人默默起身,各自去前堂和後宅張羅。
偶爾會有人登門,多是和方家頗有交情的人,人一進來,哪怕平時心裡吐槽這個狗一樣的東西,可在此時,也大多悲從心來,難免念幾聲好,所謂人死為大,於是感慨唏噓:“齊國公為國效勞,人所共見,他……是個好人哪。”
“是啊,他是一個好人,哎……”
“如此出眾之才,為人又豪爽憨直,為我大明立下了赫赫功勞,這天底下,誰不念他的好。”
“是啊,是啊,誰不念他的好,就是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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