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頓了頓,他敲了敲案牘,而後肅容道:“毛紀胡言亂語,壞人心術,朕本欲誅之,奈何此人,原來犯的,竟是腦疾之症,且病情嚴重如斯,姑念其原來是瘋病發作,朕就饒了他一回,西山醫學院,好生救治。”
大局已定。
還不等所有人鬆一口氣。
弘治皇帝卻是冷然道:“可是……”
這天底下,最怕的就是可是二字。
弘治皇帝道:“可是……這麼一個瘋人、妄人,患有如此嚴重的腦疾,他的胡言亂語,卻在朝中,得了如此之多的人的吹噓,這上上下下,都在為這麼個瘋子唱讚歌,那些進上來,吹噓他的奏疏,還在宮裡呢,上書的人,個個都是位列朝班,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想問問,一個瘋子,怎麼就蠱惑了這麼多人,怎麼就讓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為之叫好了?”
堂中沉默了。
奏疏是有記憶的。
這世上,每一件事,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會有記憶。
哪怕你沒有上過奏疏,留下白紙黑字,可你總說過點什麼吧,要不要將你的僕人,將你的妻妾,你的親朋好友都拉來,當庭對質?
方繼藩臉一紅,一副幽怨的樣子。
弘治皇帝自覺地自己有些失言:“繼藩,毛紀的病,是否比你的病情,更加嚴重?”
“對,對,對,他的腦疾,已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兒臣……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他屬於瘋子之列,兒臣還差得遠。”方繼藩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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