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提出了疑問。
他是實在有點不放心,到了他這個年齡的人,大抵看哪個年輕人都覺得是不靠譜的。
更何況這位太子殿下的黑歷史實在太多了,他會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蕭敬則是笑了起來,道:“英國公顯然是和文字打的交道少,有此疑問也是情有可原,可咱家呢,平時卻是時常舞文弄墨的,這樣的字,一氣呵成,又乃謝公的字跡,謝公的行書,豈是尋常人模仿的了的嗎?嘿嘿……除非謝公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才寫出了這個,否則絕無可能偽造的。再者說了,以謝公之能,倘若真被人脅迫了,他隨手在這奏疏裡留下一些伏筆,誰看得出?”
蕭敬篤定地道:“所以這份奏疏,絕對發自於謝公的肺腑,斷不會有錯。”
“……”張懋的臉有點僵,他覺得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一個太監,雖是說的懇切,可人家的意思聽著很刺耳啊,不就是說自己是個大老粗,沒啥文化,和文字打交道的時間少嗎?這姓蕭的一句咱時常舞文弄墨,那口吻,真如驕傲的小公雞一般。
不過蕭敬這話倒是說得在理的,張懋只得道:“既如此,就立即發出去,好早些將這奏疏送到陛下的跟前吧,這是好事啊,有了謝公的手書,看來……裡頭是絕對安全了。”
說到這裡,張懋興奮的搓著手,接著大叫一聲:“來人。”
外頭立馬有小校匆匆進來,張懋將奏疏交給這小校道:“加急送通政司,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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