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太急,很多東西其實沒有準備得太妥當,所以到了夜裡,只能讓隨扈們搭一個簡單的棚子!
於是一窩蜂的人,便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擠在這棚子裡。
這類似於窩棚的地方,連乾草都沒有墊,謝遷也是服了,自己堂堂宰輔啊,這地方既沒有驛站,連轎子都進不來,車是休想的,足以把人顛散架了,至於馬,倒是有,可在這崎嶇之路上,人們親眼看到一匹馬在不慎之下,摔進了溝裡,瘸了腿之後,大家便再不敢碰馬了。
這小小的一個窩棚裡,十幾個大小官員。
謝遷的地位最尊貴,為了表示對謝遷的敬意,官職低的,盡力的睡在窩棚口一點,而如沈文這樣的,則夾在中間,謝遷在最裡,這是他最後一丁點的特權了。
謝遷心裡感慨,進了這裡,彷彿一切的秩序和官家的痕跡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自己堂堂宰輔,和難民又有什麼分別?
還是陛下急了啊,若是不急,也不至讓自己這個內閣大學士親自來。
夜裡的呼嚕聲,聽得讓人煩躁,可是上官的威嚴可以讓人清醒時住口,卻是不能讓人睡著了不許打呼嚕的。
謝遷也只有忍耐。
明月當空,偶爾聽到點低泣聲,謝遷也不知是誰在哭,懶得問,也不想計較了。
他深知這些老男人們,別看白日裡說什麼家國天下,到了夜裡,照例也會想自己那可能正置身在危難之中的兒子,到了傷心處,也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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