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蘭生一隻手握住她抓著彈頭的手，一隻手抓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楊澈。

“因為什麼？”楊澈跟著忐忑起來，她會說麼？會說出自己想聽又害怕聽的話麼？

深深地吸了口氣，林蘭生抬起頭望向楊澈：“澈，明天起全團一級戰備，我們班不能在團裡候命。”

“你是傷員啊？”楊澈緊張地抓著她的手，認識林蘭生這麼久，第一次聽她說到任務，為什麼？

“澈，明天起我不能在這裡住了，你能不能找個人陪你幾天？”林蘭生笑了笑。

一說起這問題，楊澈就想起自己還在鬧彆扭呢，她放開林蘭生的手，悶悶地說：“不用，你不在這裡我也不會氣得說不出話來。”

“心眼兒真小。”林蘭生撇撇嘴，看她做勢要打自己，趕忙抓住她的手：“出完任務我就回來住！”

“誰讓你回來的？”楊澈一邊說，一邊拈起彈頭仔細地瞧著，發現上面有兩個字“小生”，她捂著嘴輕笑：“小生，真好聽，哈哈。”

“師傅以前這麼叫我的。”林蘭生身子倒向床上：“媽媽也叫我‘小生’，現在……只有三師傅偶爾會叫一下。”

楊澈跟著躺下，側著身子靜靜地看著林蘭生的側面，好一會林蘭生也側躺著和她對面相望。呼吸聲、心跳聲，還有輕柔的鼻息似有弱無地迎面而來，她伸手抓住林蘭生的手、停在自己臉上，外面有一抹陽光進來偷窺、站立在蘭生的下巴，柔柔的粘住楊澈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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