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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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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還真是一門絕技了。”

戴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還請大小姐給我薦個差事。”

襲安看了眼王伯,王伯這時也正去看她,她見他幾不察覺的點了下頭,便清了清嗓子道:“這天底下好的差事極多,你中意哪樣?”

他沒有說話,只是恨恨的咬了咬牙。

襲安道:“你不甘心麼?”

“是!”他應的斬釘截鐵。

“你要知道,開賭局的,哪能眼睜睜看別人大把大把撈錢?上次的事情,你只需當個教訓,從哪跌下去的,就從哪裡爬起來,更要明白見機行事這個道理。”

“是,我願意給大小姐做牛做馬的……”

“言重了,你要是信的過我,那麼就直接去找劉志遠。”

“劉志遠?”他即使初來乍到,但是劉志遠的名字卻還是曉得的,上海灘上叫的響的流氓大亨,最近更是風生水起。

“劉志遠。”襲安抱胸覷他一眼:“我不是讓你去當個沒出息的跑腿。”

“大小姐的意思是……”

襲安笑了,這時王伯上前道:“取代他,成為新的大佬!”

他眼裡的懼意波濤一樣上湧,襲安了然,道:“人各有志,但劉志遠這個人,粗的很,你破釜沉舟,看他接不接納你?至於後面,你要是安於那樣的狀況,也是可以的。”

他明顯的是躊躇了,襲安道:“你應該曉得,我沒了父親,弟弟也走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幫不了你多大的忙的,一切還是看你自己。但是話說在前頭,趙家的敗落,跟劉志遠是脫不了干係的。”

她在嘆氣,他卻瞬間雙眼晶亮,被電流擊到一樣,呆呆看著她:“大小姐……”

“我說過的,我叫襲安,趙襲安。”

他又不敢跟她對視,只是默默的握緊了拳,襲安見狀,拿鞋跟在地面上重重一碾:“對於林秋同,你要是恨的話……擁有了可以與他匹敵的勢力,還用懼怕麼?”

理智在戴凌腦子裡瞬間的分崩離析,他徹底淪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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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完..不到週末是沒有空再更了T口T

水簾洞..現在不是沒有水了咩= =|||

日期:2008-6-14 19:16:03

【24】

王伯和戴凌走之後,襲安回房,拉開窗簾,關著燈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天光發呆。中秋夜的月光很好的,灑進來透亮瑩潔,她的半床被子都被照亮了,臉部卻隱在一團黑憧憧的帳簾影子裡,只有那一雙眼睛,在暗夜裡閃著晶亮。

西洋鐘敲了七下,她知道現在時間還早呢,也並沒有刻意去想什麼,只是靜悄悄的,臉頰貼著下面的枕巾,翻動時才驚覺淚水已經將它整個浸溼了。

她也不覺得熱,悶進被子裡一動不動,耳朵倒是靈敏的,就聽到下面開門的聲音,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她納悶的坐起來,胡亂的擦擦臉,就湊到窗前往下面看。

二樓已經亮了燈,映出一個黑黑長長的剪影在一樓庭院的地面上。她料不到清瑞會這麼早回來,看了一陣,重新又躺回床上。

房間裡面靜的很,鐘擺的響動彷彿就在耳朵邊。她又聽到了上樓的聲音,然後是敲門聲。

“襲安,你睡了麼?”

襲安就著月色看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是極蒼白的,象是暗夜裡的鬼,她遮掩一樣捂住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起身邁著輕快的步子去開門。

“你回來倒早。”她倚著門微微側頭,清瑞是揹著光的,只模糊道:“嗯,回來了。”

兩個人在門外站了會,襲安把她拉進來,順手關了門。

兩人象是達成了某種共識,都不去開燈。一個坐一個站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後來襲安開了留聲機,踢掉拖鞋,走到清瑞跟前,拿手背蹭了蹭她的臉。清瑞抬頭看她,卻看不清,只是順從的站起來。

“中秋節好……”襲安攬住她,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你可以不說話,但是別不開心,開心些,清瑞,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沒有。”她辯道,卻難以為繼,只是把手放進襲安手心,兩人就著老舊的唱片,一圈一圈轉起來。

她短暫的倚在她懷裡,樂曲一聲近一聲遠的,她看著這個月光裡幾分明亮幾分黑暗的房間,眼前越來越模糊。額頭磕在襲安肩頭,眼淚瞬間就打溼了她的衣料。

襲安帶動她,三步四步,放慢速度小幅度舞動著。清瑞無聲的哭泣,手握的死緊,襲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嘴上道:“沒事的,沒事的。”

她不瞭解她,不明白她心裡的事到底是什麼;她不瞭解她,卻願意在這樣的夜晚在她身邊尋求一些溫暖。

襲安總是記得的,那個中秋夜的月色,照亮了半個房間,她們舞過皎皎的月色,潛進暗夜的包圍,她們的身邊只有彼此。她聞到清瑞身上的氣味,略微冷冽,又帶著馨香,是外面芬芳的月色調和著的,令人沉醉。

後來她在她的房間裡睡下了,她一直在哭,襲安扣緊著她的手指,也是一夜未眠。天微亮的時候清瑞起身,赤腳走在地板上,去找不知踢在何處的拖鞋。襲安略微抬起上身:“要走了?”

“嗯。”她低下身,把腳塞進鞋裡:“還早,你再睡會吧,打攪你了。”

襲安沒再說話,惺忪著看她走出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門。她轉了個身,手心的殘熱在漸漸揮發,咕噥一聲,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那之後的相處並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天氣卻一天天涼快下來。王伯來過訊息,說是戴凌現在跟著劉志遠了,因為那一手絕活而頗受重視。又接到過襲平一個很短的電話,說他一切都好的,至多不過一年,一定風風光光回來,到時報仇雪恨再不是問題。

襲安掛下電話,看著外面秋日燦爛的陽光,微微眯上了眼睛。

那天和以往一樣,她跟清瑞一起吃午飯。近來襲安胃口不大好,吃不多,才幾口便停下了,慢慢喝著湯。清瑞眼皮抬了抬,轉頭囑咐宋媽道:“讓廚房裡菜別做的太油膩,晚上多些開胃菜,趙小姐近來都清瘦了。”

“哎別忙……”襲安打斷她,彎著細長的眉毛:“一向是這樣的,你害暑,我害秋不行麼?”

清瑞默然,只是又看她一眼,舉了筷子又開始吃起來。襲安在一旁看著她,嘴角邊的笑意自己都不能控制。

“前面讓你下午過去呢?”

“還不是牌局。”襲安隨口應了:“你可別吃醋,我明兒陪你去逛百貨店,前些天你不是說想買衣服?”

“什麼奇怪的話,我哪裡來吃醋的說法。”清瑞乾脆也擱下碗,正正看著襲安:“我是不懂你的,你那些奇怪的言行——”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停住了,彷彿想起些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哪些奇怪的言行?”襲安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你別說一半呀。”

“你自己的言行倒要問我了?”清瑞堵她一句,起身懶洋洋往外面走去:“要是晚了,我可不給你留飯。”

襲安又上去纏她,她被攪煩了卻還是不肯鬆口。襲安隱隱意識到事情約摸跟自己的性向有關,當下便遲疑了,象徵性又說了會子,換了衣服往前面去了。

牌桌上向來是張家長李家短的,幾個閒來無事的女人聚在一起碎嘴是免不了的,哪怕是有錢人家的太太,旁人的玩笑話說完了就開始內部攀比,誰的頭髮時髦,誰的鑽戒大又亮,又去了什麼地方玩,零零碎碎的也打發不少辰光。

襲安從來是見人說人話,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合的來,只先前的“紅玫瑰”曹姨太早被楊藝媛淘汰了,她們都嫌她太小家子氣,即使滿身的綾羅綢緞也掩蓋不去她的風塵鄉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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