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實話,我沒有想太多是不是出事了之類的,在市內她開著車,不可能出什麼大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送完我之後去了別的地方,想到這些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如果說真像我想的那樣,她又為什麼要在臨走前對我說那句話,這麼想著我又推翻自己的想法,她那麼坦誠的跟我說過她與那誰的故事,我記得她一字一句說的是她對他已經不再有任何感情了,我就是懷著這種混亂的心情,一路狂飆到陸可的家門口。
不出所料的沒有亮燈,我又安慰自己,這麼晚她要是在家肯定是睡了,可是她如果回了家,又怎麼會不回我那條簡訊,我坐在車上混亂的想著,如果說我在家的時候還抱著一絲理智,那麼當我停在她家門口時,我已經喪失了理智下去的能力,我慌忙的撥了她的手機號,緊張的聽著那邊的迴應,沉默了很久,然後一個溫柔的女聲說著,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門衛室,要求檢視從我到家直到現在陸可家門口攝像頭的錄影,保安叔叔睡意懵懂,開始說不行,後來我軟磨硬泡,瞎編各種謊言,估計他也實在困的不行了,才扔過來一個本子,要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並且登記自己的身份證號,才肯給我看。我仔細的快進著看錄影,結果顯示沒有任何車輛進出情況,我終於才肯相信,陸可今晚沒有回家。我回到自己的車上,覺得很無助很受傷,如果不是陸可晚上接的那個電話,我也許會擔心著她是不是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可是有那個電話,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我急的快崩潰卻又什麼都做不了,懷著焦慮的心情在車裡坐了一夜。。
日期:2012-09-06 23: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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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路燈在清晨6點多的時候熄滅了,從車裡翻出的一包煙也抽的差不多了,一夜未眠讓我精神有些恍惚,我開啟車門,在周圍來回晃了一下,我需要清晨的空氣讓我清醒一點,我已經不再願意去想關於昨夜的種種,也許慫人是這樣的,遇到麻煩只想逃避,此刻,我只想離開這裡。
回到家的時候老媽已經起床了,看見我穿戴整齊從外面進來,驚訝的問我去哪了,我說昨天晚上睡太早,清晨六點下去遛彎了,也許是我有些說謊的天賦,老媽沒有再懷疑什麼。
走進自己房間,一頭倒在床上,覺得有些虛脫,看著天花板慢慢的睡著了,我記得做了一個陰冷的夢,夢裡我在一條又黑又冷的衚衕裡走啊走,繞的繞,怎麼都走不到盡頭,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冷的麻木了,看一眼時間,才睡了半個小時而已。爬起來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腦中是一片空白,老媽進來喊我吃早飯,我麻木的吃完早飯開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許我想什麼都是多餘的,也許我只是在等待,抱著一絲希望的等待,等待電話響。
半上午的時候電話奇蹟般的響了起來,看一眼就想把電話給扔了,是CC,這個傢伙電話打的還真不是時候,我沒好氣的接起來,他在那邊很興奮,問我昨天晚上怎麼了,我想了一下,只說了一句還行吧,他聽出我的異常,當即邀我出去,我問他去幹嘛,他說天氣晴朗去划船吧,我不屑說不想去,他就拿他明天就要走為理由,開始“聲淚俱下”的“求”我,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只不過我覺得呆坐在家裡確實是太無聊了,於是答應了他,約在人民公園大門口見面。
見到他 的那一刻我忽然就後悔了,我怎麼能答應他呢!他一見到我就晃著我的肩膀說你看你小臉煞白的,然後開始就不停的拷問發生什麼事了,我開玩笑似的說還能發生什麼事啊,被輪姦了咯,他正經的問我,真的啊?
我說去你X的。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想到一首兒歌,今天天氣好,又還沒過完假期,來划船的人特別多,一眼看過去湖面上都是小船,
價格也是水漲船高,我跟CC花了“大價錢”租了一輛腳踏船,下水了。
在船上經不住CC的再三逼問,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其中包括陸可與那誰的事,本以為CC聽完會安慰安慰我,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是鋪天蓋地的開罵,主要是說我太不靠譜了,連XX的女人都敢動,看來我是活膩味了,想被滿門抄斬是不是啊。。諸如此類,我淡定的看著他無比激動的批評我,等他終於停了,我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這事兒吧,我覺得沒法回頭了。”他被我的話氣得差點跳船
。
後面的情形轉變成我安慰CC,壯烈的跟要去就義了一樣,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仍然沒有陸可的一點音訊。CC看見我這副死樣子當然不忍心拋棄我,當即約好幾個同學,中午在旁邊的必勝客請我吃了一頓,下午找了個場子搓麻去。
要說麻將果然是中國的國粹,據說現在很多老外到中國來,第一件事就是學習打麻將,我是不能體會其中的真諦,只把它當成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幾個同學很久不見大家聚在一起氣氛倒是很好,其中一個同學還提到了我前面說到的初戀女友,當然了,我跟她的那層關係大家是不知道的,大家只知道我跟她關係很好,所以當同學聊到她的時候,我插嘴問了幾句,得知她現在也在這個城市,家裡安排到一個效益很好的國家壟斷單位,自己還跟人合夥開了家健身房,其實她回來我真的挺意外,因為她一路都是被鮮花簇擁著,家裡條件又好,人長的漂亮,這種人要麼就漂洋過海去了國外,要麼也至少是要留在她上大學的地方,一直浮誇下去,我不露聲色的問了一句,她不是應該走個國際化路線嗎,回到這來幹嘛?那位同學說她大學時候參加一次比賽,腰部受了蠻嚴重的傷,當時醫生是說不能再跳舞了,可是沒辦法她愛這個,但是要繼續比賽啊什麼的肯定是不行了,再加上他們家就這一個寶貝女兒,爹孃估計是軟硬兼施把她給弄回來了。說著那位同學還說奇怪了怎麼原來我跟她關係這麼好,現在都不聯絡,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轉移話題說“回來好啊,家鄉的男性朋友們又多了個盼頭。”
為什麼要費這麼多墨水說她,後面大家就知道了。當即幾個同學就起意說晚上把她約出來一起吃個飯,CC跟著起鬨讓同學立刻打她電話,我知道CC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沒有搭理他,摸上來一張牌,糊了。
初戀女友叫張恬,很多人叫她恬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這種叫法,我對她的叫法很特別,那時候我經常叫她張嘴張張小張還曾經有段時間開玩笑的叫她張腿,額,這個內容大家真別想歪了,那時候就是純粹的覺得好玩,沒有別的意思。
同學沒跟張恬說吃飯有我參加,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有沒有我也沒太大關係,況且她好像也沒太問有哪些人。時隔這麼多年當張恬走進包廂跟我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的眼睛裡難以掩飾一種驚訝。
我只能說穿著衣服的她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跳舞的,我跟她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唯一一次我見她,是她的舞蹈影片,那裡面她穿著肚皮舞的服裝,所以當時我看到穿著正常衣服的她,也不得不感嘆一聲,美女的。
她在同學裡一向有著高人氣,所以一進門就受到大家的熱烈問候,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原來落在我這裡的視線給阻斷了。整件屋子好像只有我最淡定,其實我不是淡定,我只是在盯著桌上的手機,為什麼一天過去了,它仍然倔強的一聲都沒響。
日期:2012-09-07 00:2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