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沒說話。
褚杏尚且有些不習慣,不過也摸清楚了,殷品歡在網上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姿態。
她跑到對方面前,幾拳將其打死,“都說了一拳死,你偏不信。”
邱拾發現殷品歡已經把人收拾了之後,就和陳瑕宴回城裡去搜東西,殷品歡載著褚杏往回走,一回去就看到邱拾往陳瑕宴的腳下丟著東西。
M4和SKS,二級頭和二級甲,各種配件丟了一地,陳瑕宴正慢吞吞地撿著。
【這他媽是什麼神仙姐妹情?】
【請問有這樣的小姐姐和我一起打遊戲嗎?有的話請打我電話110】
【這兩個人也太好了吧】
殷品歡停車下來,抿了抿唇,“我也好。”
【???品歡姐求你心裡面有點AC數好不好?】
【對不起,剛剛好像有人說了什麼酸話,酸的我網都斷了,沒看到說什麼,有人能夠告訴我嗎?】
【我也沒聽到】
【沒聽到】
褚杏站在房子面前看著陳瑕宴撿配件,有些怔愣,腦子裡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邱拾和陳瑕宴一起喝奶茶的場景,心裡面有些發堵。
她不小心把心裡面的話說了出來:“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遠處陳瑕宴的身影稍稍一頓,邱拾沒有說話,反而很是平靜地催著陳瑕宴:“快擴沒有撿。”
殷品歡的直播螢幕上更是有一大批的彈幕席捲而來。
【BB盒小姐姐簡直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哪裡怪怪的……大家難道不覺得這兩個隊友姐姐橘裡橘氣的嗎】
【我也覺得挺姬的】
【你們終歸是太年輕,這不就是正常的姐妹情嗎,不過是深厚了點】
【前面的你才不懂,我賭一包辣條這兩個小姐姐有姬情!】
殷品歡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又收回目光來,回答褚杏:“怪怪的倒是不至於……”她頓了頓,眉梢揚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這就像是別人把狗糧摁進你嘴裡,你拼命地說著我不吃,結果還是吃了一大堆。”
【把狗糧摁進嘴裡說著不吃,這是什麼神仙比喻哈哈哈】
【沙雕主播關注了】
殷品歡抬眼,“我不是沙雕主播,我是技術主播。”
褚杏若有所思,撿了一顆雷放進包裡,淡淡地“喔”了一聲。
半分鐘之後,褚杏揣著雷跑到殷品歡的身邊,上下跳動了兩下,捏雷,等著最後一秒的時候仍出去,雷在半空之中炸開。
她笑著說:“大佬你聽到了嗎,那是我對你心動的聲音喔。”
殷品歡的手重重地砸在鍵盤上,猛然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她怔愣很久沒有說話,彈幕上密密麻麻一片。
【怎麼品歡姐一臉被姬了的樣子?】
【我的媽耶這是什麼土味情話】
【對不起,我起雞皮疙瘩了】
殷品歡還沒有回過神來,又聽到褚杏慢吞吞地說:“大佬,我狠嗎?我又把狗糧給硬塞了回去。”
殷品歡臉上的表情冷淡下來,操作著遊戲中的人轉身就走。
邱拾:“……你狠。”
陳瑕宴沉頓片刻:“…………你真的狠,我怕了。”
☆、第 42 章
直播一直到了晚上, 殷品歡關了直播之後, 褚杏才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來看。
殷品歡側眼問:“怎麼了?”
“殷小姐……”褚杏猶豫了下, 手指在門上輕輕磨著,她吸了一口氣, 繼續說,“殷小姐, 我剛剛看彈幕上在說陳瑕宴和邱拾是那種關係?”
殷品歡知道褚杏說的是哪種關係, 可心裡面存著一絲逗弄之心,她電競椅往後移了一步,鬆鬆懶懶地抬眼看她, 似笑非笑問:“哪種關係?”
褚杏推開門,“他們的意思,好像在說陳瑕宴和邱拾在談戀愛?”
殷品歡笑了, 從椅子上起來,慢吞吞地走到門口, “那她們真的談戀愛, 你就不會做朋友了嗎?”
“當然不是!”褚杏立馬否認,“我覺得我真是笨,彈幕都看出來的事情, 我居然看不出來!”
殷品歡睨她一眼,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那不就行了,糾結這麼多幹嘛。”她捏了下褚杏的臉,“趕緊做飯,餓死了。”
她穿過褚杏去客廳裡倒水, 褚杏楞在原地好一會兒,剛剛被殷品歡捏過的地方,有些燙人,像是被殷品歡的體溫給燙到了一樣。
心裡面突突跳動著,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撩動了一下。
她喉嚨動了動,轉身去了廚房。
*
元旦正放假。
褚杏大早起來給殷品歡做了早飯,這些日子和褚杏睡在一起,睡眠質量大大改善,連平時最怕的黑暗,也能夠習慣下來。
她起床穿了件粉紅色絨毛睡衣,看著滿桌的早餐打了一個呵欠。
“褚老師,中午你自己在家裡做,我外面吃。”
褚杏心裡面挺好奇的,可是她和殷品歡也就是朋友關係,再怎麼著也不該問別人的事情。
她點頭應下。
殷品歡平時也不出門,也沒有什麼朋友能夠約會的,可是昨天晚上侯女士特地讓她回家一趟,像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樣。
殷品歡自然同意了。
到了中午,她開車回家,還沒進門,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歡笑聲,她皺了下眉頭,還是被保姆迎著進門去。
客廳裡面坐著一個富態的中年女人,和侯女士正在說笑。
富態女人的旁邊坐著一個金框眼鏡的斯文男人,男人時不時說兩句話,看起來斯文極了。
見到殷品歡進來,侯女士喜笑顏開,親熱地拉過殷品歡來介紹,侯女士看著富態女人說:“品歡啊,這是你安阿姨。”
安阿姨,殷品歡不記得這個人。
侯女士又把眼神落在斯文男人的身上,笑意更深,把她往前推了兩步,“這個是你安阿姨的兒子,關城。”
殷品歡冷笑了一聲,沒有作聲,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表情冷淡,神情黯淡。
這時候的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關城淺笑一聲,拉著侯女士坐下,“侯阿姨,您先做吧,殷小姐可愛的很,也很隨性。”
這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可愛”兩個字用在她的身上,她不禁挑了下眉頭。
侯女士和安阿姨笑起來,侯女士戳安阿姨的腰,“我廚房裡燉了湯,你幫我來看看火候怎麼樣。”
安阿姨心領神會地起身跟著去廚房。
此時客廳裡只剩下了她與關城在。
侯女士這樣的做法,殷品歡從進門起就明白了過來,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知道讓父母知道自己是同性戀的確是不大好接受,所以她用了一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