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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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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扛著胖子,從沒有被擋住的另一半門擠進來,剛把胖子放下,只聽得外面如山崩一樣隆隆作響,轉瞬之間門口被石塊堵得死死的,失去了最後一絲光線。

我驚魂未定地翻出一隻手電照明,想問他剛才在隕玉里做了什麼,卻終究沒有問出口。我照了照四周,發現這暗門後面似乎是一條路,不知通向哪裡。“我們接下去……”

“沿著路走。”

日期:2012-03-23 22:28

他聲音裡的沉著和堅定讓我沒有猶豫的餘地,或者說,自打遇到這個人起,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使我平白地產生了一種信任,剛才如特效般的打鬥場面更讓我堅信服從他的指令總是沒錯的,而這信任的來源,並非僅僅是力量那麼簡單。

這條路相當的狹窄,彎彎曲曲,崎嶇不平,與來時的路形成強烈反差,看起來似乎是倉促修建的,只是單純地為了供人通行。我自作聰明地問小哥,這是不是工匠修建陵墓時給自己留的逃生通道,因為自古以來許多大陵為了保守秘密都要工匠陪葬,結果再一次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地面依然抖動得非常厲害,外面的坍塌應該還在持續,而且看樣子規模不小,我有點擔心這裡會不會也塌掉,如果那樣的話就真是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等死了,即使是小哥這樣厲害的人,也沒有脫身的辦法吧。不過幸好,這條通道好像還比較牢靠,應該是建造時經過了仔細的考慮和測算,外面山崩地裂,這裡連一塊小石子都沒有掉下來。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用手電向小哥那邊照了照,他身上揹著吳邪,手上拖著胖子,縱使體力再好,此刻也走得很是艱難。“小哥,你把鬼璽放哪兒了?”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聽不到回答的心理準備,不過反正釘子已經吃得夠多了,再多幾個也沒什麼,沒想到這次他倒是分外乾脆:“丟了。”

“什麼?丟了?!”我瞬間腦袋一炸。這麼貴重的東西,吳邪一路上當寶貝似的揣著,昏迷前還提醒我要拿著,他竟然說丟就丟了?真是何止一個敗家了得,要是讓吳邪知道了還不活剝了我。

但他看上去好像一點不慌。“那東西已經沒用了,帶著它和血屍打鬥太不方便。反正這個地方也要不復存在了,就讓它永遠埋在這裡吧。”

原來那些詭異的“屍體”叫血屍?可是看起來好像和血不沾邊啊,也不知這個名字是怎麼叫出來的。等等……他剛才是在向我解釋嗎?我愣愣地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習慣了說出去的話都被他當成耳旁風,突然被認真對待反而不習慣了。

“你剛才在隕玉里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那些血屍忽然就都撲上來了?”

“那裡面有個能毀掉這個地方的機關,我必須啟動它才能開啟暗門,那些血屍是防禦機制,它們不會允許啟動了機關的人輕易逃脫。”

“這樣啊,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又為什麼要待在裡面呢?”

沒有答案。他低著頭漠然地繼續向前走,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彷彿剛才難得的有問有答只是幻覺。好吧,我也知道自己的確有點像十萬個為什麼,無論如何,這也算是一個進步。像我們這樣“拖家帶口”地走路相當累人,我的體力漸漸有些跟不上了,也就沒心思繼續找話題,只顧一心趕路。我一度很擔心小花他們究竟能撐多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呼吸反倒越來越均勻,傷口處的血似乎也止住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幾顆奇怪的丹藥起了作用。

這一路走得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根本不敢休息,有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快要到極限了,後來倒是慢慢地好了起來,就好像長跑時只要捱過了最難熬的那段,反而會比先前輕鬆一些。就這樣機械地向前走了不知多久,小哥忽然主動開口說話了,把我嚇得不輕。“看那邊。”

日期:2012-03-23 22:28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側前方的巖壁上有一個不算很深的洞,裡面橫七豎八地散落著一堆破舊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許多鏽跡斑斑的鎧甲。“這不是陰兵穿的嗎?”

“我以為他會記得。”他回頭看了一眼背上的吳邪,“如果你們穿上這個,可以跟著陰兵直接到達最後的石室。”

我看看他,又看看身旁遍體鱗傷的三個人,也只剩下苦笑的份兒。原來這種狗血劇情還真不是電影裡才有,鬧了半天我們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差點沒死在半路上,到頭來卻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看來這位天真同志比體質更特異的應該是記**。

又往前走了一段,狹窄的通道豁然開朗,我打著手電環視四周,竟在側旁的巖壁上看見了一扇再熟悉不過的青銅大門,那一瞬間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這一路出生入死,此刻終於有了逃出生天的感覺。沒想到峽谷的另一頭原來就連線著暗道,如果當初我們能再向前走一點,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不僅讓人感嘆世事弄人。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向外走,其間短暫地休息了幾次,補充了少量的食物和水。不得不說,拖著胖子在巖縫中爬行實在是很考驗耐力,我心想回去怎麼著也得逼他減十斤肉。我們就這樣又走了大約一天多,當看到陽光從裂口照進來時,我激動得幾乎流出了眼淚,在地底度過了近兩個星期後,第一次覺得陽光是這樣美好的一件事物。

日期:2012-03-25 00:22

馬還在,順子等不到我們,應該已經走了,還剩下四匹,雖然餓得很夠嗆,但好歹也比沒有的強。我暗自慶幸現在不是冬天,否則它們怕是不餓死也得被風雪埋了。我們把胖子單獨放到一匹馬上,其他人兩兩共騎,剩下的一匹馱東西。這馬餓了那麼久,腳步都打晃,我騎在上面心驚膽戰,就怕它一個撐不住倒下去。

外面的氣溫比地下要低許多,匍一出來體感要比實際更冷,小花坐在我的身前,仍然沒有半點意識,整個人靠在我身上。這是我第一次這樣長時間、近距離,並且名正言順地看他。凌亂的頭髮和額角的血汙都掩不住他的容貌,他的雙眼緊閉著,眼角美好的弧度卻讓我忍不住想象這個男人在戲臺上會是怎樣的鳳目流轉,顧盼生輝。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冷,他的嘴唇微微發紫,讓人看得無端地難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他,雖然扶著他走了那麼久,身體上沒少接觸,臉上仍然不自覺地有點發燙。轉頭看一眼小哥,見他似乎完全不關心我這邊的情況,只是自顧自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扶著吳邪,也就安了心。

小哥在雪山上有著精確的方向感,完全不用我費神,不過因為馬餓得太厲害,我們走得相當的慢,我心說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幸而小花的手機待機功能非常出色,這麼多天下來竟然還剩下兩格電,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有訊號的地方,我趕緊想辦法聯絡他的夥計。

只是開啟電話簿我卻傻了眼,裡面那麼多名字我一個也不認識,問小哥更是等於沒問,無奈之下只能挑看著像的試著打。第一個接電話的人疑心病挺重,翻來覆去地盤問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花兒爺的手機怎麼會在我手上,把我弄得都有點火大,我說我這兒人命關天呢,你聽不懂話就換個人聽。他愣了愣,話筒那邊靜默了一陣,第二個人倒是很乾脆,說他們是北京的堂口,可以立刻聯絡跟著進山的夥計接應。

我們掛了電話,向著進山時的最後一個崗亭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幾個夥計,他們看到自己的老闆傷成這樣,我這個小丫頭反倒安然無恙,那眼神絕對是連殺了我的心都有。其中的兩個對平白多出來的小哥明顯很詫異,另一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同他們耳語幾句,他們便不再多話,一行人急匆匆地向山下趕。

“你們還有沒有**?”我問那個領頭的,“他們幾個都傷得很嚴重,最好趕緊送到大醫院去,這裡離最近的有規模的醫院車程幾天?”

他搖了搖頭道:“不需要,剛才我們和北京的通了電話,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我在心裡暗自感嘆他們這樣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但當我們終於回到營山村的時候,我還是結結實實地被嚇到了——這個看上去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裡,竟然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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