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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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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發生的一切我一邊細細的回憶,一邊開口講給他們聽,等我全部講完的時候,他身邊所有人都驚奇的張大了嘴巴,吳奶奶首先發出了一聲驚歎:“長生天吶,這鬼跑到你家裡面去了!”

日期:2013-01-13 13:10

奶奶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不要大驚小怪嚇唬孩子,爺爺過了很久才開口說道:“子明,你說看見的是兩個人影,還有一個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和男人的身影一樣都蜷縮在漆黑的陰影裡面,看不清楚。我卻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出現在我面前的‘奶奶’,但是我敢肯定並不是草蓆上的女人。”對著大家講完這些之後,我的身體似乎有些放鬆了,不在像之前那樣感到害怕和心慌。

“子明,你剛剛說你見過這個女人,那是在哪裡呢?”喬爺爺也蹲下身子,依靠在爺爺身邊輕聲對我的問道。

“在政福叔叔的墳地裡……”

日期:2013-01-13 13:11

我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在場的所有不禁全都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喬良爺爺頓時也像是被這句話怔住了,身子猛地向後探了兩步,擠靠在了村長的腳踝上。

爺爺漸漸鬆開了抱著我的手臂,奶奶牽著我的手輕言細語的說道:“子明,你那天不會被嚇到了,所以看花了眼吧?”

我望著奶奶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最開始我看見的是政福叔叔的媳婦,可是最後嫂子的臉在慢慢的變化,我記得她最後出現在我眼前的衣服和這女屍身上穿著一樣,雖然後來被爺爺的大喊聲全部嚇沒了,但我還是看清了。”

日期:2013-01-13 13:11

奶奶也是愣愣的聽我說完這些,沒有在繼續問我,爺爺站起身子從腰間抽出他的旱菸,點燃一顆菸絲,吸了一口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具女屍第一次並不是出現在河裡面,而是那片墳地。”

“子明你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呀?”奶奶想了片刻,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我一句。

我揉了一下有點乾澀的眼睛,對著大家說道:“當時被嚇傻了,等我真正回過魂的時候,也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想到那天看見的三個人影,我就渾身嚇的發虛,也不敢講出來。”

日期:2013-01-13 13:13

“一個魂兒是我兒政福,一個孫子,還有一個竟然在你眼前慢慢變成了這具女屍的樣子,這到底意味著什麼意思?”喬良爺爺嘆了一口氣,哆嗦著身子被村長從地面上扶了起來。

“我們老是站在這裡沒有頭緒的想也不是辦法,你兒子的房間有沒有重新整理?”爺爺收起他那根寶貝菸斗,對著臉色蒼白的喬良爺爺說道。

“沒有整理,也不捨得整理,我們兩口子不想破壞房間裡面的物品,至少我老伴走進房間還能夠聞見那可憐子孩子留下的氣息。”說著就掉下了兩行濁淚。

日期:2013-01-13 13:14

爺爺站在一邊點了點頭,對著圍在一起的幾個人說道:“這裡的香燭一定不能斷,你們四人還是在這裡守著,其他人都回去準備柴火,這具屍體不能久留了。”

“三阿公,你不是說要到七天之後才能夠火化嗎?”村長站在一邊似乎有點擔憂的說道。

“按照正常程式是需要七天,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在我的預料當中了,只好聽天由命,希望祖宗顯靈保佑我們村子風調雨順,不要突飛橫禍。”爺爺說完這句話就拉過喬良爺爺說道:“現在馬上去你家,帶我看看你兒子的房間!”

日期:2013-01-13 13:15

隨後奶奶準備帶我回家,但是想到房間裡面還躺著另外一個人,頓時我就害怕了,說什麼也不回家哭喊著要和爺爺一起回家,無奈爺爺只好答應帶我一起去。村長帶著其他人和村子裡面其他年輕力壯的漢子,在村子裡面收集乾燥的柴火,準備了很多拖拉機使用的柴油。

爺爺對他們講了柴火擺放的地方,燒屍的地點選擇在了山林低窪的一個水溝旁邊,因為那個地方很少有人去,而且離村子比較遠,這樣燒出來的屍臭對村子不會有很大的空氣影響,畢竟山林裡面的參天大樹也有著淨化空氣的作用。

日期:2013-01-13 13:15

話不多說,來到喬良爺爺家的時候,喬奶奶正在準備午飯,也就是隨隨便便煮了一碗稀飯,爺爺看到臉色毫無血氣的喬奶奶,也明白她老人家是傷心過度,只是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獨自走進了政福的房間,將兩位老人留在了門外,關上了房間的門。

喬奶奶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喬良爺爺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喬奶奶也是心中大驚,嘴裡面只是嘟囔著南無阿咪陀佛。

爺爺在房間裡面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時間,三位老人和我在屋子外面一直站著等爺爺出來,從屋子裡面傳出來的動靜似乎是在翻箱倒櫃,然而爺爺最後出來的時候,我卻看見他的額頭佈滿了密集的汗珠。

日期:2013-01-13 13:16

喘著粗重的氣息,對著我們說道:“還是燒了屍體在說吧!”

奶奶和喬爺爺也看出了爺爺的不對勁,連忙拉住他的手臂驚慌的說道:“怎麼?到底是怎麼了?”

爺爺看了喬良爺爺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有人去了那個地方。”說完之後伸出手,在他的手掌上有一枚外圓內方的古銅錢。

喬奶奶看到爺爺手裡的銅錢之後,問道:“這銅錢有問題嗎?”

日期:2013-01-13 13:16

我看著這枚鏽跡斑斑的銅錢也是想不明白,銅錢在我們家也是有很多的,雖然用不上但也是在前幾輩人社會當中流通的貨幣,奶奶拿起這枚銅錢,湊著大門處傳進來的陽光仔細的看了好幾遍,隨後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才說道:“光緒通寶,鏽跡裡面帶著泥土,難道政福他……”

奶奶沒有講完這句話,喬良爺爺兩口子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粗暴的打斷奶奶的話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家政福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況且這枚銅錢每家每戶都很多,又不值錢,不可能是挖出來的。”

日期:2013-01-13 13:17

我聽到喬良爺爺激動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尤其是“挖出來”這三個字,我頓時明白了爺爺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了,莫非政福叔叔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挖過別人的墳墓?

爺爺將這枚銅錢緊緊的扣在手裡面,只是望著喬良爺爺說道:“政福這段時間或者前一段時間,有什麼不對勁的表現嗎?”

“沒有,絕對沒有。”喬奶奶立即脫口而出。

“你在想想,或者說晚上回來的比較晚,又或者很晚了還出去之類的事情。”隨即看向了房間說道:“這間屋子要封存起來,以後不要再進去了。”

日期:2013-01-13 13:18

喬良爺爺雙手撐著一張苦悶的臉,又不斷的揪著自己的頭髮想了半天,才猛的抬起頭揪著眉頭不確定的說道:“有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看見他沒有開啟燈光,獨子坐在大堂裡面對著八仙桌自言自語。”

“他說了什麼呢?有沒有聽見?”爺爺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說了什麼?”喬良爺爺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思索著,良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不確定的說道:“起初我以為他在夢遊,可等我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在說,放手,放手……”

日期:2013-01-14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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