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所有的一切,都平平穩穩的進行著,甚至越來越好。
臺上的人也依然年輕,依然好看的讓殷寧移不開眼,卻不是初見時候的孩子氣了。這大半年以來,駱驍也飛速的成長起來。快速的讓殷寧咋舌。如果不是駱驍在他面前依舊是原來那副長不大的模樣,殷寧幾乎要以為,年前的那一天,他的駱驍被人掉包了!
還好,他的駱驍,只是長大了而已。
駱驍致辭完畢,目光掃過人群,和殷寧四目相觸了一下,又很快分開。分開時,他的眼裡卻帶上了明顯的笑意。
他在,他安心。
這點兒小動作讓袁來笑了,湊過去偷偷跟殷寧咬耳朵:“貝勒爺,你說我原先怎麼就真當他是你的腦殘粉了!”
殷寧木著臉:“他本來就是!”
這話太沒有說服力,想起那時候說“要用自己的能力給一個人,一個家”的殷寧,兩個人一起笑出聲。
那本說明書還是沒能發行,陳皓清說害需要一個契機。
殷寧也在等待這個契機。他給他的情書,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可以,他也想大聲把那句愛說出口。
兩人熟稔的舉動引的不遠處一箇中年人側目。
不經意間扭頭的時候,殷寧發現了這個人的存在,他臉色一變,帶上了由衷的歡喜,他趕緊站起來,丟下袁來,轉身就走。
袁來早就被他丟習慣了,已經喊都懶得喊一聲了。
☆、下(18)
殷寧靠近中年人。年後不久,駱家的父親就病倒了,駱家的企業,現在已經由駱黎全權接手,果然如駱驍所言,公司發展的很好,比父親管理的時候還要好。
徹底退休的父親,身體好轉也不過就著上個月的事兒。殷寧和駱驍去看望過他,父親依舊拉不下面子,總是不理睬他們。
就像現在,中年人發現殷寧靠近,轉身就走。
殷寧無奈,躬著身子,默默送行。
“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殷寧聽著耳邊的聲音,直立起身子。扭頭就看到西裝筆挺的駱驍。
“爸爸來了呢!”
“是啊!”
“就快要看到曙光了!”
“是啊!”
“你不高興嗎?”殷寧看著駱驍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有點兒意外。
“殷寧,又快過年了!”
殷寧臉色大變,往後猛跳了半步。
人群已經散開了,他們的周圍沒有人了。駱驍放心的笑出聲。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秋天一過,就是冬天,而冬天是家人團聚的日子。
最落魄的那個年三十,駱驍見識了殷家父子的團年,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父親說,只要不成親,殷寧就得一直立規矩。
駱驍突然就想,要不要出國舉行個婚禮呢?
雖然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形式而已。
他們在一起兩年了,他們的日子和感情並不比那些在大庭廣眾下說過“我願意”的人們差。
他們沒有向任何人承諾或者保證,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他們也沒有必要去做那樣的事。他們只是對自己要求,對對方縱容。
可他捨不得看殷寧繼續因為未婚同居而捱打。
想起父親毫不猶豫的往殷寧身上抽尺子,駱驍依舊覺得肉疼,當然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像尺子一樣的玩意不是尺子,而是家法,傳說中的家法。
駱驍重新認真思考著怎麼跟殷寧說成親的事的時候,未關嚴實的窗簾透出了亮光,他以為起來晚了。
殷寧拉開窗簾,兩人才發現,下雪了,靜逸的古都居然一夜白頭。
駱驍不理睬重新回到床上鬧騰的人,年底有檢查,殷寧加班,他捨不得推開兩天沒回家的人,照舊拿出手機翻新聞。
沒翻多久,駱驍就炸了:“靠,我男神被掐了!”
殷寧一個哆嗦,停了解釦子的手:“什麼?我又被掐了?憑什麼?”
“不是你!趕緊!”
不是自己就好!殷寧鬆了口氣,道:“不用催,我也很著急!”
駱驍猴起來,躲到一邊,對殷寧說:“正經的,陳皓清被掐了!”
說到陳皓清,殷寧也是一愣,他有什麼好掐的,被吹捧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只差說他是幾千年出一個的神了,能掐什麼啊?!
想歸想,殷寧還是湊過去跟駱驍一起看新聞,這一看不打緊,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也是同性戀?!”
駱驍看傻瓜一眼看著殷寧,說:“現在的問題不在於他是,還是不是,而是他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跟陳皓清學了那麼久,再不長進就不是駱驍了,遇事以後,最佳解決方案比真實性有用。
“那他到底是不是啊?”殷寧追究真實的習性也一點不改,在大原則的範圍內不規則行動是被允許的。
駱驍看著殷寧,小聲說:“他是……”
“怪不得他最近這麼反常,原來是防備著被曝光!原來他是為了不被人發現他是同性戀!”殷寧沒有關駱驍疑惑的臉,繼續說:“他這樣,就是不打算承認了?”
“不能承認!”駱驍接道:“他承認了,就會被追問那個男的是誰!”
“那否認呢?”殷寧問出這一句,又看著手機上陳皓清把對方緊緊的藏在懷裡擋住臉的照片,突然就覺得自己又說傻話了。也不能否認,能這麼護著的人,怎麼能否認?否認了,就等於否認了兩個人的感情。
更何況前段時間捧的抬高,高到陳皓清不能否認然後過幾年再說他是同性戀,被神化的陳皓清不能做這麼出爾反爾的打臉事。
“殷寧,現在怎麼辦?咱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讓我想想!”殷寧開始瘋狂的旋轉著腦子。不能否認,不能承認,也不能禍水東引,這件事明顯是對方策劃依舊,而且是針對陳皓清而做的。如果他懷裡那個不是個無名小輩,很有可能,跟那個人也有關係!
可是,陳皓清的人,有可能是無名小輩嗎?殷寧笑出聲,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這大概也是他畏手畏腳沒有提前採取行動的原因,陳皓清在保那個被他護在懷裡擋住臉的人。
這報道最可惡的地方就是帶上了X大的名字。
殷寧擰著眉頭,看樣子對方還有破壞X大名聲的打算。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會讓對方得逞,對於在X大長大的殷寧,預計把一輩子奉獻給X大的殷寧而言,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毀他的母校?
既然對方來個有理有據,他就回個避重就輕。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撥打出去。
“袁來,新聞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這兒正著急著呢!”
“陳總有什麼指示?”
“說後浪推前浪!”
“哪兒那麼容易!任何發言都要避開同性戀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