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後，直到西門寶玉付了錢，女老闆才起身。其他三位男人也才有空抬起了頭，一齊瞧著他倆，更多的是盯住“半彎月”，那種眼神讓他發毛。誰都清楚，男女開房還不就為那點事。西門寶玉為她捏著把汗，好在沒有遇見熟人。幾個男人的目光猥瑣著，但她好似沒感覺，大大方方地和他上了樓上的房間。

“真髒！”他看著床。

“怎麼這麼差呀？”她也吃驚。

枕頭黑鐵鐵地好多頭油！床單看不清是白還是灰！被子就是它的綜合體，油而灰！就是燈光好些，但正因為它才瞧出這麼清的髒來。

“走吧！”他說。

“走！”她也不打頓。

“不好意思，家裡來電話，有急事不住了！”西門寶玉意思是退房。

“哎呀，不就是睡個覺嗎，有什麼呢。”女老闆又開始喊叫，樓上樓下幾乎全能聽見。

“家中有事的，不好意思！”他尷尬著。幸虧讓“半彎月”先出去，免得一起受辱。

“沒事，在我們這儘管放心，沒人管的！”女人不想退款。

他不再言語，只用一種急欲了斷的態度死纏她。

她盯著牌也不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因為他的存在影響她打牌，不得不做個決斷。好似吃了天大的虧，表情懊惱地將錢退還了他。只伸著那屠夫樣的肉手，眼同樣沒抬。

“哪有這樣的，跑來攪沸人！”接了錢西門寶玉頭也不回，趕緊就走，聽她這樣嘀咕著，還有低聲的沒聽清。應該是更不能入耳的，因為緊接著身後傳來的是一陣幾個男人的淫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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