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的額頭,“要起來了麼?”
“不要。”她從被中伸出光潔的雙臂環住墨生的脖頸,回味著昨晚的溫存,臉上不禁又泛起了紅暈,“當先生好累,這些年總要提著一口氣,可昨晚……都被你看去了……”她嬌嗔道。
“當你學生也好累,想多看你一眼都不敢,卻又總四處尋著你的身影,心裡責怪著自己。”她如實回道。“不過有些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就很滿足了。”
“什麼事……”她拉過她,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額頭抵著額頭,目光灼灼的問道。
“沈君嵐的風情萬種……”她說著衝她眨了眨眼。
“在亂說罰你!”她紅著臉又假裝嚴肅起來。
“罰……什麼?”她淺笑。
“起床!”沈君嵐背過身去,默默笑了笑又道,“君逸快回來了。”
一番笑靨繾綣後二人便起了身,墨生著了裡衣替沈君嵐拿了裙衫,繫上釦子又繫上腰間的束帶,體貼的幫她穿戴,好似一對夫妻。
“你著女裝吧。”沈君嵐低頭看著她纖細的手,“看不慣你穿那軍服。”她看心愛的人裹在那不合體的戎裝裡,心裡總覺得難過。
“嗯,”墨生答應後取了那身許久未穿過的長裙,穿戴完,又將髮髻紮好。沈君嵐看的有些出神,眼前人雖已不是當年的妙齡少女,膚色也暗沉了些,但眉目間依舊留著那幾分書卷氣,猶似一泓清水,已不是許府那個整日喚著她“先生”的孩童。
等沈君逸回來,三人落座用膳。“姐,我這地方不錯吧,雖是邊關大漠,但也是風水寶地,你看才來了兩日,你氣色就恢復了,毫無那日奔波而來的倦意,要我說你就多住幾日吧。”
墨生聞言沒忍住笑了一下,“你笑啥?”沈君逸放下碗問道。
“沒啥,我覺得沈將軍說的特別對。”她趕緊低頭夾了菜。
沈君嵐沒作聲,依舊正襟危坐的吃著飯,不理會他倆。
沈君逸好似又想到什麼,皺了皺眉頭,“說來也怪,你們昨晚聽見異樣的聲音了嗎?”
此言一出,墨生差點將手中的飯碗掉落,慌張中趕忙回了句,“沒聽見,你做夢呢吧。”
“沒,我晚上睡得輕,風吹草動都聽的真切。”他辯解道。
“這……這邊疆大漠的,你也說是風水寶地,說不定是有什麼珍禽異獸經過了……”她趕緊圓了謊。
沈君嵐放下碗筷,伸手從桌下掐了墨生的腿一下,當是責罰。
墨生吃了痛,衝沈君嵐調皮的擠了下眼。
“姐,你聽到沒?”沈君逸又扒了幾口飯。“要是打擾你休息了,我令人今晚擒了這小獸。”
“沒聽見。”沈君嵐依舊面不改色,端起茶杯輕輕押了口茶。
“那就奇怪了……”沈君逸不解的琢磨著。
“你下午去哪?”沈君嵐轉移了話題。
“下午?去校場練兵呀。”沈君逸回道,想了想又道,“唉,你瞧我,姐你來了,我也沒帶你到處逛逛,也不能陪著你,是我不好。不過,姐你也別怪我,這軍紀嚴明,沐慈立過規矩,我若偷懶了說不過去。”
沈君嵐放下茶杯回道,“你忙你的,我們也沒事做,下午去校場看你練兵,可好?”
見沈君逸沒吭聲,她繼續道,“若不方便就算了。”
“沒啥不方便的,我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一個個都是糙漢,刀箭又不長眼,怕傷了姐。”他解釋道。
“那就遠遠看看吧,當是陪著你了。”
“行!飯後姐你休息休息,日頭不曬了,讓她帶你過去。”想到能在姐姐面前耍耍威風,沈君逸心裡還是有幾分欣喜,從小到大他最願意聽的就是沈君嵐誇自己。
申時過後,許墨生帶著沈君嵐來了校場,兩人在外圍看了看君逸練兵,那陣勢甚是震撼。
“這幾年君逸變化挺大的,越來越有將軍的樣子了。”墨生望著遠處的主帥,不禁誇讚道。
“你當初留下是怕他性子急出亂子吧。”沈君嵐拉過她的手問道。
“也不全是,”她看向她,“我有時不是也莽莽撞撞的?”想起這兩年在軍中的日子她又道,“沐慈走的那日,偷偷流了淚,我看到後,心裡就想起你,我雖不能護他平安,但他若有難捱的一日總能給他打打氣,聽他發發牢騷。”
“其實墨生,你不用總覺得自己欠了君逸什麼,你也不用彌補我什麼……”她心中那些往事即使不提,沈君嵐也明白。
“不管君逸怎麼待我,我都把他當摯友。我也有私心,誰讓他長姐非尋常女子,我沒什麼大本事,對她和她家人好些,總能討討她歡心。”她低眉淺笑的說著。
沈君嵐沒再回話,又望向遠處的弟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君嵐你想騎馬麼?”墨生突然想到什麼。
“騎馬?在這?”她反問。
“嗯!”她點點頭,“我平日裡幫忙照看這營中的馬,把它們飼的壯實,都快有感情了。”說完她奔去校場裡找熟悉的將士借了匹胡馬,駕馬而來。
從馬上伸了手下去,“來。”沈君嵐伸出手順勢上了馬,墨生將她摟在懷中,鬆了韁繩,“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駕!”馬兒輕快的繞著校場跑了起來。
這兩個漂亮的姑娘一前一後騎在這良駒上,引得眾將士紛紛側目。
“那是那個女大夫嗎?”“看著像。”“那個姑娘是誰?”“沒見過,仙女一樣……”他們停下手中的刀槍,隨著那馬兒轉著眼眸看的入迷。
“不許看!”沈君逸見狀大聲訓斥道。“還看!讓你看!”他將一個發呆計程車兵放倒,“都看我!再亂看今日加練!”
一旁的副將上前輕聲道,“將軍,這不合適吧。”
“嗯?”沈君逸也面露難色。
“再怎麼說這許墨生也是軍中一卒,這不是擾亂軍紀嗎?”那副將解釋道。
“就由她去吧。”沈君逸回了他,難得看沈君嵐如此開心的笑,他便不忍阻止,“我私下再罰她。”
誰知那副將聞言竟跪了下來,“將軍,我軍向來是軍紀嚴明,賞罰分明,您這樣難免有偏袒之嫌,若招了埋怨,日後怕難以服眾。”
副將這一舉動,一下讓沈君逸下不來臺,兩人僵持了許久,那人所言沒錯,他看著遠處在馬上有說有笑的二女子不禁皺了眉,攥了攥拳頭,大聲喝道,“許墨生!”
墨生聞聲望去,見是君逸在喊自己,便迎了過去。
“你下來!”他嚴厲道。
“將軍找我?”她下了馬,又將沈君嵐扶了下來。
“你還知道我是將軍!”他表面在訓斥,又暗下給她使了眼色,“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這般胡鬧!你可知錯。”
墨生見狀明白過來,立刻行了禮,“將軍批評的是,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