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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除了師徒便什麼都不是了。不摻任何私情,沈君嵐也不願意看著自己最得意的門生就這樣“自廢武功”。

許墨生又搖了搖頭,“學生讓您失望了。先生您那日當琴時責備的對,我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還要琴有何用?”她說這話時或許是對自己失望了。

沈君嵐皺了眉,問道,“你在跟我賭氣?”

許墨生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沈君嵐,這人又為她皺眉了,她心裡一個傷口還淌著血,先生越是關心她,反而讓她越是充滿罪惡感。

她一字一句的對沈君嵐說道,“我在跟我自己賭氣。”

或許是喝了太多的酒,沈君嵐第一次覺得她有些鎮不住眼前這人了。

許墨生凝視著她繼續道,“先生您不用替君逸道歉,你永遠都不用跟我說不是,在我心裡您不曾錯過,我哪裡會賭氣。如果我們打一架就能消了彼此的怨氣,我願意跟他打,我心裡也不怪他,如果不是情況緊急,讓他在我和詠兒之間選,他一定會選詠兒。我雖替他擋了一箭,但他救了我,我們之間互不虧欠。所以先生這件事您不用擔心,不管他怎樣想,我會一直把他當朋友,再有箭射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替他擋。”

有時是這樣的,人越是懂事就要承受越多與年齡不符的痛苦,越是忍耐,就越會收到更多需要忍耐的事情,沈君嵐深知在許府教養下許墨生已經是這樣的人了。

她見沈君嵐不說話就繼續往下說,“自打她走以後,我再沒碰過樂器,我沒辦法做到不睹物思人,開課後我會去太學報道,這邊願不願意收就看我造化了,先生不必再勸了。”

“你趕我走……”沈君嵐跟她對視著,第一次面對這人有些亂了陣腳不知所措,許墨生剛剛一共跟她交代了兩件事,一是會和沈君逸好好相處,二是即使不再習琴也不會跟她回輞山。

許墨生閉上眼,點了點頭。沈君嵐永遠是這般聰慧明白,她沒有一句話說要讓她離開,但句句都在勸她離開。

“好,我問你。”沈君嵐不死心,逼問著許墨生,“你可還記得當年在祠堂中發的願麼?你說你此生將與琴瑟常相伴……”說到這她沒再往下說。

“不會再惹先生傷心。”許墨生接著她的話說道,這些話她怎麼會忘呢,那日祠堂中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在心中。她也清楚的記得,沈君嵐問她,“你棄了它跟棄了我有什麼區別?”

“可我早就食言,我一再惹先生傷心,我現在連自己都棄了……”那酒勁在身子裡憋不住直往腦子上衝。

話音還未落,“啪”,沈君嵐又給了許墨生一個耳光,這徒兒已經不再聽的她的話了,她說服不了她,她也不想聽她說這樣自暴自棄的胡話,或許這樣能打醒這徒兒,別藉著酒氣胡言亂語。

這一巴掌下去,兩人又陷入僵局,誰都不知該再開口說些什麼,師徒二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著,許墨生臉上在隱隱作痛,胸口在隱隱作痛,唯獨腦子是清醒的,她咬咬牙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握了握拳頭,又緩緩鬆開。

或許是時候斷了,不要再讓這人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不要再讓這人再為自己翻山越嶺,不要再讓這人日後心裡惦念著一個不值得愛的人,或許先生該走了,或許她該讓她死心了。

許墨生抬起頭,眼中不再有那溫柔的目光,她上前了一步。這次是沈君嵐後退了一步,這次換她突然有些怕了。

許墨生又上前一步,忽的和沈君嵐貼的很近,鼻息打在對方的臉上。沈君嵐緊張的用雙手攥住自己的裙襬,她眼裡不敢有猶豫,用自己的威嚴死死的逼住許墨生,企圖不讓她再靠近。

但許墨生並沒有後退,而是閉上了眼,她一把摟住面前的沈君嵐,把自己溫熱的唇貼在她冰涼的臉上,然後是脖頸,她胡亂般蜻蜓點水的吻著自己的先生。

沈君嵐抬手要推開許墨生,雙手卻被那人握住,她不停的閃躲著,曾經多少次想過要和這人擁吻,但這一刻並不是她想要的。

“住手!不要……”她呵斥著這酒後如同小獸般的學生,但那人沒有聽她的,依舊死死把自己摟在懷中低吻著,她覺得有些無力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

許墨生摟著她轉過身,推搡著前進了幾步,便把沈君嵐放在了床上,她依舊閉著眼不敢看對方的神情,她知道自己一睜眼看到那人皺眉便會前功盡棄,她開始扯她的衣衫。

沈君嵐在她身下依舊掙扎著,她怕極了,她怕被人這樣強迫著,她怕這人是許墨生,“你不要……”她近乎是在求饒的語氣。這些年她們二人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這條師徒關係的界限,可今晚再這樣下去,就是無法挽回的錯誤。

“這不是你要的麼。”許墨生不敢看她,在沈君嵐耳邊冷冷的說道,她扯開了先生的領口,白皙的脖頸下是若隱若現的胸口,她把吻落在她的脖頸上。

聽她這樣說,沈君嵐忽的平靜下來,“這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她這些年來想要的難道就是這麼一具皮囊麼?以前只覺得這人是跟自己一樣的隱忍,可這人終究是不理解自己的。

這句話猶如利劍紮在她的心頭,她不再掙扎,垂下那抵在胸前的雙手,心如止水般躺在那裡,任憑許墨生在她身上肆意的踐踏著。

先生不再反抗,許墨生反到開始心虛,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她緩緩睜開雙目,看到的卻是沈君嵐滿眼的淚水和咬著齒無奈的苦笑。

先生躺在她身下無聲無息的哭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溼她散落的髮絲,她是那般的委屈和無助。

許墨生顫抖著,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沈君嵐□□出的身體讓她想到那夜曾看到的背部傷痕。先生有著那麼多的難言之隱,有著那麼多的不可為之,又有著那麼多的高傲孤冷,可這一刻她的胡作非為將沈君嵐的鎧甲徹底擊碎。

想到這裡,許墨生怕了,她犯下了她用盡餘生也恐難彌補的錯誤,這酒勁是下去了麼?她癱軟的躺向床的裡側,背對著沈君嵐,蜷縮在她身邊無聲無息的落下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說給她聽,“不要再原諒我。”可她嘴上一個字都沒說。

沈君嵐看許墨生蜷縮在一旁不再動彈,她默默的將自己被扯開的衣衫和好,拭去眼角的淚,她是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沈君嵐呀,這一刻也是。

她平躺在那人身邊,不理會她,也不離開,師徒二人就這樣躺了一夜。

這樣的夜最怕的就是天亮,天亮後又該如何面對彼此呢,可冬季的陽光雖來的晚了些,但依舊是來了。

燭火褪去的屋中,有晨光鋪了進來。

沈君嵐先起了身,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凌亂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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