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轉身拉過桐玉,紅著臉,“你別亂說!”
“怪我咯,”桐玉看他倆又開始一致對外了,“這會你們倒是默契的不行。”
“哼!”,“哼!”二人撒了手,轉過身背對著對方。
“沈逸你吃醋了!”墨生說道。
“我吃什麼醋?”沈逸回道。
“因為先生,因為詠兒……”墨生低著頭說道,她能感覺到沈逸對自己的不友好是因為這二人,她們都對自己那麼好,或許是自己剝奪了沈逸什麼。
“別自作多情了,因為今晚的魚做的太酸。”沈逸回了一句,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聽他這麼說,墨生跟桐玉相視而笑,“他就是這脾氣,你別管他,明日武課上找人摔幾跤他就痛快了。”桐玉說道。
“謝謝你,桐玉。”墨生真誠的對桐玉說,轉身跑回了房。
沈君嵐房內,餚核既盡,杯盤狼藉,她低頭收拾著碗筷。
“我來幫你吧。”蕭澤將座椅都擺回原處。
“不用了,蕭先生早些回去休息吧。”沈君嵐沒有抬眼看他,依舊忙著手裡的事。
她看見桌子上剩的那半條魚,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一個無心之舉,鬧得這倆孩子吵吵鬧鬧。
“魚臉都是夾給最愛的人吃吧。”蕭澤看著沈君嵐的神態,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便問了一句。
沈君嵐楞了一下,不語,低頭將那魚倒進了殘羹中。
第42章 女 子
未時的武場驕陽似火,烤的人心煩意亂。
許墨生平日裡最怕的就是上武課,其它科目她即使學藝不精也還能勉強應付,但到了舞刀弄槍的時候她就招架不住了。騎馬射箭還能馬馬虎虎的糊弄過去,一旦涉及到切磋比試她儘量以各種理由推脫,來逃過肢體上的接觸。
師傅今日饒有興趣的教了一套長拳的基本要領,“動如濤、靜如嶽、折如弓、快如風……”師傅邊示範邊講解道。底下學生都躍躍欲試的跟著比劃,尤其是沈逸,他恨不得能和師傅去過上兩招。
墨生在一旁照貓畫虎的比劃著,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長拳的基本步法就是這樣了,下面大家二人結組,互相切磋一下,我挨個指點。”武師傅下了命令,大家自動結組。
桐玉和墨生站自然的站在一起,“許兄,還是咱倆一組吧。”他知道墨生的女兒身份多有不便,自己也不尚武,正好和墨生一起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墨生衝他笑了笑,“桐玉可要手下留情呀,墨生怕招架不住。”桐玉笑著點頭,二人溫文爾雅的互相行過禮後準備過招。
“起來!我跟他一組比試。”一旁的宋子威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一把推開桐玉,站在了許墨生的面前。
“我不跟你比。”墨生扭過頭不去看他,這人自上次私押自己之後確實收斂了很多,兩人平日互不理睬,今日又主動找上門,看來是沒好事。
桐玉見狀連忙解圍,“宋公子,不如桐玉陪你練吧。”
“你?我不跟你練,我把你打壞了,蘇老先生不得跟我急眼嘛?”他不屑的說道,宋子威當然知道溫桐玉雖沒什麼背景,但在書院裡是紅人,先生們還指著這人他日魚躍龍門,為輞山增光添彩,況且他今日就是衝著許墨生來的。
“你許大公子難道還怕我不成?”宋子威激將道。
墨生不理他,她只要站在那裡不動手,相信宋子威也不敢當眾奈何她。
“□□生的爛貨,花拳繡腿的娘娘腔,呸!”宋子威挑釁她。
墨生攥緊雙拳,她心裡知道這人是在用語言激怒自己,但她不能動手,若動了手,這事就會沒完沒了的鬧下去。爺爺和蘇公之前叮囑的話,她都記在心裡。
宋子威見了她攥了拳頭,便說道,“打我呀?有本事痛痛快快打一場。”
“你不配!我才不跟你打。”許墨生轉身要走,她鐵了心這人今日怎麼鬧,她都忍了。
“你這是要跑呀?我還當你有多大本事呢?平日裡就知道四處討好,呵呵。”宋子威見她要走,更是提高了嗓門添油加醋。
墨生不理他,一旁的同窗聞聲都停了下來,看著二人,好事者等著一場好戲。
“是不是又要去找你那沈先生呀?哎呦,我好怕呀?”上次沈君嵐拿劍指向自己的驚心一刻還歷歷在目,宋子威那時就覺察到這二人關係不一般。
墨生聽他這般輕浮的說起先生,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宋子威,你不要欺人太甚。”
“唉,你有種做,還怕別人說麼?這書院裡誰不知道你跟那沈先生不明不白……”他故意大聲嚷嚷,搞得大家都能聽到。
墨生聞言,轉身,健步上前衝著宋子威臉上結結實實的給了一拳。
宋子威吃了痛,並沒有還手,擦了擦嘴角被打破流出的血,“哼,生氣啦?是不是我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了?”他繼續挑釁著。
沈逸見狀也衝了過來,一把捉住宋子威,“你再亂說一句試試,我打不死你!”他惡狠狠的逼迫道,對沈君嵐不敬是犯了他的大忌。
“你們這是心虛了吧”,宋子威邪笑著,“還想殺我滅口怎麼著?”
“你謾罵我,羞辱我,關押我,打我,拿我身世做文章都無所謂!但我不允許你壞先生的名聲。”墨生紅著眼,忍住心中的怒火,她跟沈逸一樣不允許有人對先生不敬。
“到底是我壞她名聲,還是你許墨生壞她名聲?”宋子威冷笑著對峙道,“我問你,你敢如實作答麼?”
“你問,我行的正,不怕,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許墨生回的鏗鏘有力。
“好,有人見你常常夜裡出入沈先生的處所,你敢反駁?”宋子威根本也不管沈逸的威脅,直接問了過去。
墨生微微皺了眉,嘴唇顫抖著,晚上去先生那裡是不假,但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但被宋子威這樣一描述,反而容易讓不知情的旁人多想。“是,但我是去學琴,沈逸,桐玉可以作證。”她回道。
“哈哈,書院裡誰不知道你們三人是一夥的,你每夜偷偷進了沈先生的房,這房門一關,誰知道你們孤男寡女……”他話音還未落,沈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再說話,此等汙言穢語傳出去,她姐日後如何在此立足。
此時的情形,再狡辯也顯得蒼白無力,四下已經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怪不得呢……”,“我也見過他晚上去先生那”,“這師生之間是大忌……”捕風捉影的事情,誰不愛添油加醋。
這些話墨生都聽在耳朵裡,她心頭像被刀刺了一樣,午後熾熱的陽光烤灼著她的面頰。她此時若不還先生一個清白,日後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沈逸你先放了他。”墨生長出一口氣,像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