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何祝賀呢?”許墨生繼續追問。
“自會為你祝賀,到時許兄還要賞臉來春澤樓一聚。”詠兒也早早做好了準備,再她心裡許墨生哪裡都是最好的。
城門處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看榜的,湊熱鬧的,人滿為患,她們兩個女子想要擠進去,還真是不容易,一直在最後面跳著腳張望。
“墨生,沒有看到你的名字呀。”詠兒墊著腳,仰著脖子對許墨生喊道。
“別瞎說,你看清楚了麼,一共二十張榜單,挨個瞧過了麼?”許墨生還真有點心虛了。
“在這兒只能看到前幾名,都沒有你的名字,我一直以為你一定會在前三甲呢!”詠兒笑著當眾開墨生玩笑。
許墨生抓了抓頭,心想雖然題答得不錯,但想要在千人中殺出重圍,並不容易,更別說要考個榜眼探花什麼的了。
“再往前湊湊,瞧仔細點吧,要不直接看水西書院的那榜吧。”許墨生到是心寬,只要能上水西,考第幾名都無所謂了。瘦小的兩人依舊沒有擠到最前排。
“讓開,讓開,都讓開。”後面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眾人回頭看,一個體態微胖身穿華服的男子正向放榜處奔來,身後跟了兩名隨從,邊驅趕著馬護送邊向人群喝令道。
馬奔來的急,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嚇得眾人聞聲趕緊讓開了一條通道。那男子一直到榜前才停了馬,目光直直的向水西書院的榜單看去,應當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量那蘇老兒也沒那麼大膽。”男子毫不避諱。
“喂,你是誰呀!憑什麼這麼橫衝直撞。”許墨生扶穩身邊差點被馬撞到的詠兒,然後向那男子呵斥道。
“大膽,怎麼和我們少爺說話呢?在這輞山城內居然還有不認識我家公子的人?”那男子的隨從惡狠狠的衝許墨生喊道。
“誰要認識你們這種惡霸!”許墨生也毫不服軟。
“唉,你,找事是麼?”那人倒是沒說話,隨從不幹了下馬上去一把抓住許墨生的衣領。
詠兒見狀趕緊推搡那人,但她嬌弱力氣有限,許墨生幾乎快被那人提起,憋得臉紅但依舊怒目而對,絲毫沒有要服軟。
“才見過沒幾日就忘了本少爺了麼?哼,弱雞。”那男子不懈的衝許墨生說道。
許墨生這才想起,那日她和爺爺去水西書院送禮時,撞見的那對官家父子,想來這人也是王公貴胄,不然不敢這樣口出狂言的對蘇老先生不敬。
許墨生沒有說話,和那男子怒目相視,場面眼看要失控,墨生招來的這頓是非是免不了。
就在這時,那隨從的馬突然不知怎的,被驚了一樣嘶鳴一聲向人群飛奔去,嚇得眾人散開,那隨從也嚇了一跳,連忙將許墨生重重摔在地上,去追自己的馬。
而就在此時,那官家男子的馬也突然驚了,隨著嘶鳴一聲亂轉起來,那男子也亂了陣腳,在馬上任由擺佈。馬兒隨之奔跑起來,另一隨從見狀連忙幫去追趕主子,企圖控制住馬匹。
可這驚了的烈馬哪裡還聽人話,帶著這三人在鬧市狂奔開來,人群也被驚得跑的跑散的散,看榜處一時間沒了什麼人。詠兒扶許墨生起來,幫她拍打身上沾染的塵土,心急的問道,“你沒事吧,摔倒哪裡沒有。”
“詠兒別擔心,沒事的。”許墨生整理了下衣冠,安慰詠兒道。
人都散去,許墨生拉著詠兒來到紅榜前,在水西書院的榜單找自己的名字,從頭一行一行的看,終於在榜末處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許墨生攥了攥詠兒的手,示意她自己的名字的位置,詠兒這也才鬆了口氣,沒想到在那麼靠後的位置,險些名落孫山。
“多謝兄臺剛才出手相救。”許墨生側身向在她身後處的一位魁梧少年鞠躬行禮。詠兒也跟著轉身,有些不解。
那少年笑了笑,雙手抱在胸前,手中握著寶劍一把。“我們已經第三次見面了,剛才兄臺又幫了墨生一次,我們總該認識一下了吧。”
“許墨生。”那男子就這樣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這讓許墨生更好奇了,他之前只與這少年見過兩次,但他好像對自己的一切都早已熟知。
那少年沒有理會墨生的疑問,走上前拿手中的劍鞘向榜單上一個名字敲了敲,“既然已是同窗,以後認識的機會還多。”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許墨生沒有去追,回過頭來又看了看剛才少年指了的名字,“沈逸。”許墨生默唸。
旁邊的詠兒已經是滿頭霧水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拉了拉墨生的衣袖,墨生這才想起旁邊的詠兒,“我先送你回去吧,邊走邊說。”
回去的路上,許墨生向詠兒講述了那沈逸是如何在祭孔大典上與她相識,後來又在考試時遇到的原委。
“那看來這沈逸應該是沈先生的親屬吧。”詠兒向來聰明。
“嗯,剛剛看過他名字後,我也是更確定了,他確實和沈先生在容貌上有些像。”但許墨生並不知道沈君嵐的身世背景,也不太敢肯定這二人的具體關係。
“那你剛才為何謝他呢?”詠兒接著問。
“如果沒有他,恐怕詠兒今天要跟著我挨那惡霸揍了。”許墨生細細講來,“那惡霸訓練有素的馬不是平白無故的驚了起來,應該是被人拿石子擊中了穴位,才四處逃竄的。我覺得應該是他吧,畢竟是習武之人。”
“那還真得好好謝謝這位沈公子了。”詠兒這才恍然大悟,但她不懂武功,當時場面又混亂,所以沒有觀察到。
“嗯,是要好好謝謝他,雖都是小事但好像一直有意在幫我。”許墨生也說不清楚,但是她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那沈逸總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她身後。
“哦,對了,墨生,你與那宋子威此前可有過過節?”詠兒問道。
“宋子威?詠兒是說那惡霸麼?”墨生答道,但她確實是不認識。
“嗯,他可是輞山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他爹是咱們這得知州宋濤銘,附近的百姓對他們都怕的很。”詠兒雖然不總出門,但在春澤樓裡迎來送往,見的達官貴人可是比常人多得多。倒是許墨生,出了許府後就不認得幾人了。
“原來這樣,之前和爺爺去書院拜師時碰見過一次,倒也沒說過話,今日就是實在看不過去他那驕縱的樣子。”許墨生性子直,當時看見詠兒險些被衝撞一生氣就起了衝撞。
“既然已經結了樑子,怕你以後進了書院也要受此人的霸凌了……”詠兒有些擔心,她瞭解許墨生的性子。
“怕他什麼?我又不是愛惹事之徒,先生和爺爺已經再三叮囑過了,要我在書院一定要低調。就算和他處不來,大不了躲著嘍。”
“你要是那肯低頭之人就好了,書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