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戴那個不好看,但是你腳踝細,又白,款式也選的不錯,戴起來還挺好看的。”
林盞:“算了吧,我本來也不喜歡戴那種東西,是他們非說契合主題,為了舞臺效果我才戴的,下課我就去找姜芹給我解開。”
一下課,課間操的背景音奪命般響起,林盞趕緊轉身去叫姜芹:“姜芹!”
姜芹本來正準備出去,聽到她的呼喚,又轉過身:“啊?怎麼了?”
林盞:“那個腳鏈,你給我打得太緊了,怎麼辦?”
姜芹愣了一下:“你要取下來嗎,那直接剪掉吧。”
林盞:“可以直接剪嗎?不是借來的道具嗎?!”
姜芹:“有的是借來的,這個不是,你放心剪吧。”
林盞:“好吧,那你帶了剪刀嗎?”
問了一圈,沒人帶了剪刀。
體委在門口喊:“林盞,鄭意眠,你們兩個還在裡面幹嘛?快出來做操啊!”
林盞問鄭意眠:“怎麼辦?萬一等下檢查的來了,佩戴飾品是要扣分的。”
鄭意眠推了推她,淡定道:“放心吧,多少年沒檢查了都,再說了,學校還禁止染髮呢,多少人都染髮了。沒事,別怕。”
就這樣,林盞才退出教室,下樓去做操了。
一路上,各個班級來回穿插,林盞倒真的發現了不少跟她有同款的。
看到之後,下課就要把東西剪掉的想法更強烈了。
體委領著大家站到三班的位置。
做操開始之前,有一隊人馬,穿過主席臺,直奔烏泱泱的小羔羊們而來。
林盞對前頭的鄭意眠說:“你不是預測學生會不會今天檢查嗎?!”
鄭意眠:“預測失敗了,畢竟我不是算命的……”
林盞捂住臉頰,認命道:“自求多福吧我。”
鄭意眠替她打探局勢,好半晌才道:“好訊息,最前頭的人是沈熄。”
林盞內心一片灰敗,更無力地說:“這是好訊息嗎,沈熄鐵面無私,毫無情分可言好嗎?”
鄭意眠聳肩:“我們先看看局勢如何。”
局勢不甚明朗。
本著就近原則,沈熄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班級。
耳環,沒有。
項鍊,三個。
足鏈……十個。
他微不可查地蹙起眉頭,看了眼這些同林盞相去無幾的款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筆,在記錄簿上記錄下來。
高二十班,風行分扣兩分。
他沒說話,後面的幹事也在默默記錄。
每個班的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揪出來單獨舉例。
他沉默地抵達下一個班級。
上個班裡的人瞭然地互換眼神:沒說話,證明釦分了。
分數倒數,老班是要被批評的。
老班被批評了,他們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從十班開始,前面的班級也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全都是幾個人戴了項鍊,或者幾個人戴了足鏈。
學生會宛如殺伐大軍,浩浩蕩蕩從視線盡頭一路疾步而來,裹挾著經年不散的冷氣壓,以及慣有的嚴肅和認真。
他們一路不說話,證明一路都沒有滿分,這是件很讓大家心塞的事情。
於是他們每走一步,大家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戰戰兢兢地等待他們的檢閱。
操場安靜得不行了,大家連交頭接耳都省去了。
到三班了。
不知為何,一貫只站在班與班縫隙之間的沈熄,這會兒往後走了。
壞了壞了,林盞吊著一顆心,在心裡默唸:來了來了快到了往後走往後走……
沈熄在她旁邊停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熄哥: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犯法……與庶民……
請大家自由填空:)
第24章 卡片
林盞要斷氣了。
她雖然一貫沒什麼怕的,但是這個氣氛渲染得著實太到位,整個節奏又把控得剛剛好,一切的前奏都讓人覺得是不是有人快要發火,此時正在找尋一位冤大頭。
林盞認為自己可能就是那個冤大頭了。
沈熄站在她旁邊,不會要當著崇高所有師生的面質問她“林盞你腳上的是什麼東西”吧?
做賊心虛,林盞違反了校規,在自己心上人是檢察人員的時候。
所以她頗為忐忑地,轉了轉自己的腳踝,還往回收了收。
那是一種本能的規避反應。
沈熄先看了看林盞,又往後掃視一圈,這才稀鬆平常地開口道:“高二三班,十分。”
咬字清晰,些許低沉。
林盞:……???
什麼鬼??
林盞錯愕地抬頭,對上沈熄不動聲色的回視,只有一秒,而後他移開目光,往二班的方向去了。
只剩林盞一個人在原地發愣,像被攪進漩渦裡,整個人一寸一寸地下陷,但是無法抽身。
這、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林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
後面跟著的張澤噗嗤一下笑了,緩解了整個操場壓抑的尷尬。
後面的幹事問:“主席剛剛說啥?”
張澤嚴肅道:“十分,聽到了麼?”
幹事:“聽到了啊,十分,是對的啊。不該是滿分嗎?”
張澤:“……沒事,你當我隨便笑著玩。”
好不容易檢查完所有班級,殘酷無情的剝削者紛紛退場,進了學生會的辦公室。
張澤低著頭,還在抿唇笑,低著頭,笑得身子一顫一顫的。
沈熄看他:“笑什麼?”
張澤立刻板著臉,一臉嚴肅。
有幹事說:“我也納悶,從三班起就開始笑,怎麼的,三班有你的情況啊?”
張澤的聲調在口腔中轉了轉,意有所指道:“不是我的。”
沈熄敲了敲記錄簿,姑且可以算是解釋道:“一個人戴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其他班人數都超了。”
張澤瞭然:“我知道啊,一個人的話,分數是可扣可不扣的。”
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