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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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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試。”

她惆悵地翻了個身,在黑暗裡輕輕地說了句:“越是知道不可能,越要去飛蛾撲火,大概只有我是這樣了。”

舒晴睜著眼睛在黑暗裡發呆很久,才微不可察地嘆口氣,低低地呢喃道:“何止你一個呢?”

她毫不懷疑顧之那樣一個有責任心又冷靜從容的人,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了別人,也一定會告訴她,不會這麼揹著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是同時,她也確定自己從系主任的表情裡看出了對顧之的鐘情。

而聽完劉思的故事,她忽然開始思考一件事情,在顧之沉默著不聯絡她的這些日子裡,他都在想些什麼?

她為自己做的決定抱怨憤懣,還對不知情的他亂髮脾氣,而今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成熟又溫柔的何琳……這樣的對比難道不是很鮮明嗎?

他會不會認為她其實幼稚又任性,對自己的決定不負責任?

舒晴忽然發現,原來戀愛裡的人真的都很矯情,愛一個人胡思亂想很多。

她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勇敢,沒有辦法無所顧忌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喜歡他,他光芒萬丈,他風姿綽約,他像是隨身攜帶著上帝的金手指,隨時隨地散發出無窮魅力。

而她其實暗暗自卑了很久很久,哪怕看上去總是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的溫柔他的好,可心裡也一樣在打鼓,那麼優秀的他如何會看上這麼平凡的她?

那現在呢?這麼久不聯絡,是不是代表他後悔了?

舒晴一個人在黑暗裡想了很久,直到劉思和秦可薇的呼吸聲均勻的響起,她才慢慢地拿著手機坐起身來,就這麼穿著睡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可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就這麼睡過去,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號碼。

顧之隔了一會兒才接起來,聲音略微低沉,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暗啞。

他說:“怎麼了?”

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是久違多年了,舒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她慢慢地蹲下-身來,低低地說了句:“顧之你這個王八蛋。”

一秒鐘後,不待對方有所反應,她就迅速掛掉了電話。

想了想,最後乾脆把機關了。

要任性,乾脆任性到底好了,如果連這點任性都無法包容理解,這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下去。

舒晴覺得,與其委曲求全,倒不如我行我素,畢竟真正的勇士不憚於直面高冷的顧之。

顧之很快打開了床頭的檯燈,坐起身來,回撥過去,只可惜那個疏離客氣的女聲重複地告訴他: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坐在燈光裡看著發亮的手機,伸手揉了揉眼睛,手背上隱約可見幾個針孔,顯然已經紮了不少針了。

一週之內,感冒和發燒同時來襲,他連課都上不成,只能去醫院打點滴。

說來可笑,作為醫生的他竟然不願意去醫院,要不是李宣然拖著他去輸液,恐怕這會兒他還病得臥床不起。

顧之低頭看著她的名字,低低地嘆口氣。

三天前,李宣然還在罵他:“你明明擔心得睡不著覺,跑出去吹冷風還病成這幅模樣,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當時他只是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她自己都那副德行了,還能讓她替我瞎操心?”

李宣然罵罵咧咧地走了,最後還是沒忍住,又推門回來補充了一句:“我真是服了你,這種老好人的性格居然也敢用在戀愛裡,你不知道談戀愛和別的事情不一樣嗎?你那麼擔心她,那就安慰她啊,裝什麼假正經,還在那兒教育人家!我看你什麼時候被人甩了還會溫柔善良地祝人家幸福美滿、早日尋得新歡!這就叫賤骨頭!”

顧之躺在病床上,森冷地看他一眼,“慢走不送。”

這一眼的第二層意思是:給我等著,病好再戰。

檯燈下,他靜靜地坐了好久,最後才發了條簡訊過去。

“還剩十天。”

等你凱旋。

在顧之小的時候,顧媽媽總是對他很嚴厲。

比如顧之八歲那年從很陡的斜坡上騎腳踏車衝下來,結果連人帶車翻了兩個跟頭,摔得膝蓋上血肉模糊,被送去醫院縫了整整十一針。

當時顧媽媽趕到醫院,看見他的膝蓋就開始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愛逞能,說他沒腦子,說他成天就愛胡鬧,說他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顧之當時忍著眼淚沒有解釋,只倔強地抬著下巴,一言不發。

後來顧媽媽才聽把顧之送來醫院的路人說,這個孩子騎著腳踏車,手裡還拎著一盒小蛋糕,一臉興奮地從坡上衝下來,結果因為單手按了剎車,導致衝力過大、車輪受力不均,這才連人帶車摔得很慘。

顧媽媽當時就愣住了,因為她忙得都快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後來顧媽媽身患癌症,硬是倔脾氣發作,不然顧爸爸把實情告訴兒子,也因此,她的去世成了顧之心頭最大的遺憾,一輩子都是心上的一塊難以癒合的傷疤。

當時顧之的難過誰都看得出來,法國醫學院的教授甚至特地批准了這個他中意的高材生在家休息一週,可是第二天,顧之跟個沒事人一樣來了醫院,又繼續淡定從容地執起手術刀進了手術室。複雜的手術被他以精準迅速的手法完成了,事實證明,母親的去世沒有對他的醫術發揮造成一點影響。

可是晚上回家之後,李宣然打了電話給他,從顧之與往常不同的聲音裡聽出了端倪——到了法國滴酒不沾的人居然喝了個酩酊大醉,幾乎是哽咽著叫出了母親二字。

可是當第二天李宣然打電話去安慰他時,酒醒之後的顧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昨晚做夢了。”

……死也不承認自己受了傷。

李宣然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跟老婆嘀嘀咕咕地念著顧之的這些陳年舊事,“你也知道他媽走得早,在那之前一家子都是這種悶葫蘆性格,對人好都愛藏在心裡掖著,表面上永遠是說教,跟個糟老頭子似的,我告訴你,別說舒晴了,這世界上就沒人能受得了他!看著吧,時間長了準得分手,誰叫他無趣又道德高尚,生活規律一沉不變,簡直是個機器人!”

李夫人把手裡的書往床頭櫃上一放,淡淡地看了眼李宣然,“誰說這世界上沒人能受得了他?你不就受得了嗎?結婚三年了,我每天都能從你嘴裡聽到顧之這兩個字,我要不是你老婆,恐怕都會懷疑你的性取向有問題了。”

李宣然:“……”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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